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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5、逃狱、血染的风采
 一夜过去,这临近行刑的日子就又近了一步。丰离说他今天会来,可是却不知他什么时辰会来。

 元初寒估摸着他今天过来就会将她救走,但到底用什么法子,她就真的猜不出来了。

 百无聊赖,躺在迷糊糊的睡觉,迷糊间的梦境还是她行刺梅震南的画面,不过她的手却不怎么准。

 扎了几次都没扎到,还被梅震南给抓住了。

 她恨得不行,恨自己太蠢笨,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。

 嘁哧咔擦,牢门开锁的声音响起,元初寒刷的睁开眼睛,坐起身看向牢门。

 牢门被从外打开,一个黑色的拔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。

 挑眉,元初寒实在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“将军大人,你怎么来了?”

 司徒律面庞冷硬,漆黑的眼眸在幽幽的烛火中更是恍若黑曜石一般。双手负后的走进来,身后,牢门被关上。

 “明天问斩,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低了声音,司徒律看着她,眉峰微蹙。

 眨眨眼,元初寒调整了坐姿盘膝而坐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刺杀了你爹诶,居然问我为什么不逃走,你好幽默。”她实在没想到,司徒律居然会说这种话。

 于椅子上坐下,司徒律深口气“你行刺他,是因为他刺杀郑王在先。”这些事情,他自然都知道,也很理解元初寒的做法。

 眸子闪闪,元初寒叹口气“他是你爹,就算你和他没有父子之情,我这么做,你都不恨我的么?”梅震南害了郑王,她心里的愤怒恍如火山,司徒律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 “如此说来,我是他儿子,你是不是也要恨我?”司徒律几不可微的摇头,有些事情,不止是因为所以那么简单。

 “不会啊,你是你,他是他。再说,你又没有帮他。如果你是他听话的好儿子,我肯定会连你一起打击报复的。”关键是,司徒律根本就不是梅震南的走狗,他若是有选择的话,也根本不会选择梅震南做父亲。

 漆黑的眸子一缕笑意拂过,柔化了他整个冷硬的脸庞“既然如此,那接下来你就等着去断头台了?摄政王不可能让你去送死。”他听说,这几天摄政王一直出入刑部大牢。可如今元初寒还在这儿,不知丰离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 “没办法,你的父亲是镇国公啊,我一个小小六品太医,行刺了他,怎么还可能逃得出去?我现在就等着去断头台了,今一别,咱们只能下辈子再见了。”叹着,可是却没一点将死之人该有的哀伤。

 司徒律自是不信她这种鬼话“看你如此悠闲,想必摄政王有后招,我也就不担心了。只不过,从此以后,郑太医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再也不能出现了。”

 看着他,元初寒笑着点头,她自然知道。大齐唯一的女太医,就好像一阵烟花似的,在宫中嚣张了一段时间,然后就消失了。

 估摸着后世会有人研究她,研究她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。就像一些历史上的人物,很具传奇

 “就此消失也不错,我本来也不打算在宫里混了。临走之时轰动大齐,在历史上留下一笔。只不过,我让你父亲变成那个样子,生不如死,你真的不恨我?”歪头看着他,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丁点的恨意来。可是,没有。

 “你希望我恨你?”司徒律看着她,不是很理解她的脑回路。

 “那倒是没有。我爹死了,我恨所有人,你父亲的那些走狗,但凡和他有关系的,我都希望他们不得好死。”说到此,她脸上的笑也渐渐敛去。

 “他本就是贪心不足,夺去了金矿的开采权还不够,想得到更多。”但是郑王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元初寒,而她又用这些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梅震南想得到的,他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。便是他们是父子,从这一点上来看,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。

 “没错,因为这些钱,我们元家死了无数人。现在,只剩下我一个了。”家族墓地里,超过三分之二的元家人都死于非命。

 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,司徒律冷硬的脸庞没什么情绪“所以,你要好好活着才行。”

 “我会好好活着的,不过得在我解了心里的恨才行。将军大人,你的立场会变么?”若是他的立场也变了的话,那他们就只能做敌人了。

 “我属于虎豹军,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,与我没关系。”他此次回来一是因为圣旨,二是因为元初寒。她刺杀梅震南被抓,他自然得回来。

 不过眼下看来,她不会有任何的事儿,他也就放心了。

 弯起红,元初寒笑眯眯的看着他“将军大人,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。”极力的撇开这朝堂之上所有的勾心斗角,一心想着保家卫国。

 “这是夸奖么?”司徒律依旧冷声,不过脸庞却柔和了不少。

 “嗯,绝对是夸奖。”没有一丁点儿的虚假成分。

 司徒律不语,她的夸奖看起来和讽刺差不多。

 “明午时三刻我砍头,你可记得去看我,也不枉咱俩朋友一场。”挤眉弄眼,她这可不是即将赴死的模样。

 “希望不会吓到我。”不知丰离到底想了什么招儿,但司徒律觉得,肯定会震惊就是了。

 耸耸肩,她还想知道丰离到底想出什么招儿呢,只可惜现在人还没来。莫不是,这厮临时出了纰漏?若真是如此,那他可害死她了,做鬼也不放过他。

 “听说昨,你还大闹公堂了?”流言,是这个世界上蔓延速度最快的东西。

 “没有,我可配合了。刑部尚书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史上估计从来没有像我认罪这么快的犯人。只不过嘛,退堂之后发生了一点意外。”捏着指头,她表示那些意外都是浮云。

 司徒律看着她,倒是很想清楚地知道她所说的意外是什么。

 “你姐姐和你侄女来找我麻烦,想要在我被砍头之前狠狠地折磨我一番。我一想,反正我也被判了死刑,也用不着再压抑着了。于是乎,和她们俩大打一架。只不过我还没打过瘾,丰离就把我拽走了,没劲。”挥臂展望,最后以冷嗤收尾。

 “据我所闻,她们俩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。”从不知,她居然还会打架。

 “外面传的这么乎?啧啧,我是不是一战成名啊。”直了脊背,元初寒略显得意。

 “你已经很有名了,大江南北,现在几乎是无人不知。”刺杀镇国公,她现在已经是闻名天下的女杀手了。

 笑出声,元初寒明显是很开心,看来她不止会被记入史册,还会在民间传说中一直传下去。各种正史野史都有她这个传奇人物,想想就开心。

 “别臭美了,往后低调些,摄政王府那么大,足以将你藏起来。”起身,司徒律一字一句道。

 “我会低调一段时间,之后怎样就说不准了。谢谢将军大人来看我这个凶手,能对杀父仇人这么和善,将军大人的心不是一般的宽广。”他没有任何的怨言,倒是让她很意外。

 司徒律最后看了她一眼,随后离开。

 牢房里又恢复了平静,只有她一个人,无所事事,只能躺着看墙壁。

 迷糊糊的又睡着了,直至感觉饿了才醒过来。

 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,根据她的饥饿感来看,可能已经晚上了。

 靠,这个时间了,丰离还没来,这厮到底在搞什么?不会真的出了纰漏,把她忘了吧。

 那她可就真的得去断头台了,上辈子短命,这辈子还短命!

 “饿啊!”扯着嗓子喊,可是这牢房隔音极其好,她在里面喊外面也听不到。

 嘁哧咔擦,牢房的锁发出声音来,元初寒立即盯着牢门,下一刻打开,一行人出现在了眼前。

 丰离出现了,拔孤寒,却有着极强的安全感。

 眉眼弯弯“你来啦。”

 看她那样子,丰离也不由得薄微扬“换衣服吧。”

 “嗯?”挑眉,看向丰离的身后,又有两个人走进来,穿着护卫的衣服,手中拿着剑。

 只是,这俩人好陌生,而且,后面那个貌似是女的。

 “这、、、”从上下来,看着那两个人,后面那个人开始衣服。

 而前面的那个护卫,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来,走至桌边打开。

 几分疑惑的动手解衣服,外裙下来,然后那个已经将护卫长袍下来的女子将自己的衣服递给了她,又拿走了元初寒的衣服。

 这下,元初寒明白了,果然是这一招,找人替代她。

 只不过,她长得和她也不像啊,身形倒是很相似,个头也差不多。

 “快穿。”丰离开口,阻止她继续发呆。

 “哦。”将护卫的外袍穿上,那边的护卫走了过来。

 “王妃,闭眼。”站在元初寒面前,他开口说话,声音沙哑。

 看向他的手,一张黄的软软的像胶皮似的东西在他手里。

 闭上眼睛,下一刻凉凉的东西覆在脸上,有些刺鼻的味道,还能感觉他在逐一的按

 然后,很神奇的就是,这东西贴在脸上了。

 易容?原来真的有这玩意儿!

 “好了。”那人再次开口,元初寒睁开眼,眼皮有点沉,脸上孔有些堵,不过都还好。

 转眼看向丰离,他也正在看着她。

 “怎么样?”她变成另外一个人了。

 丰离几不可微的点头,现在她的脸和那个女子的脸是一样的了。

 那人又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,将同样一张白皙的胶皮状东西贴到了她的脸上。

 元初寒睁大眼睛盯着,随着那东西按服帖在她脸上,然后,神奇的事情发生了。

 这张脸,和元初寒九分相似,就连肤都象牙白般的白皙,细节处理的很好。

 她睁开眼,这么一看有些奇怪,毕竟眼神儿不像。

 拆开头发,和元初寒梳成一样的,这么一看,就更像了。

 元初寒还在唏嘘当中,真是太神奇了。

 丰离抬手解开她的头发,之后重新拢起梳成护卫的样式,元初寒已经不是元初寒了,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
 “行了,走吧。”把剑放在元初寒的手里,丰离举步便要离开。

 “诶,等等,她呢?”代替她上断头台?

 “闭嘴,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。”揪着元初寒后颈的衣服,直接将她扯出了牢房。

 出来后,牢房的门被关上,元初寒回头看了一眼,她活了,那个女子却要替她死了。

 丰离走在前,步履绝凛,元初寒与另外一人如同护卫似的,拎着剑跟在他身后走出大牢。

 外面已经天黑了,星空闪耀,天气很好。

 离开刑部,在最后走出大门的时候,数个护卫如同雷达似的在元初寒以及另外一个护卫的身上扫。他们不是刑部的人,却夜守在这里,目的为何可想而知。

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直至最后踏上马车,元初寒这才有了实感,自由了。

 “丰离,那个女人真的要替我上断头台啊?”顶着别人的脸,但她的眼睛在幽幽的灯火中却依旧很亮。

 看着她,丰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“嗯。”“那,你给她什么好处了?”这送的可不是别的,是命诶。

 “给了足够她一家十几口挥霍几辈子的钱。”为了钱,有无数的人要替代元初寒送命。最后挑中了这个女人,也是因为她的身高身形与元初寒极其相似。

 点点头,元初寒懂了,这样她也没什么愧疚感了,毕竟,她家人得到的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。

 “这张皮,我能拿下来么?”摸着,元初寒很好奇,她很想研究研究这是什么材质的。

 “不行。”现在还没回府,必须得小心,也可以说,这段时间元初寒都要小心。待得风声过去了,她再得瑟也不迟。

 撅嘴,元初寒摸着脸上的那层皮,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。

 “那个人,他是谁呀?”想起给她换脸的那个,这传说当中的易容术,真厉害。

 “他是唐先生找来的奇人。”本来已经退出江湖了,将他请来,十分不容易。

 原来是这样,元初寒也明白了,那几天丰离一直没来,大概是想了各种办法。直到找到了这个奇人,之后他才信心满满的去大牢里看她。

 “这东西,是真的人皮么?”依据触感,元初寒觉得像。

 丰离没回答,他不想去研究那东西是什么做的,因为会恶心。

 “我就这么逃出生天,还真是感觉像做梦一样。都说人生如戏,这话真没错。”大概也只有戏剧里才有这么精彩的人生经历,而很幸运的,她现在就是那个戏中人。

 “你唱了一出戏,本王就要提心吊胆差点犯病,希望以后你能少唱一些。”丰离看着她,幽深的眸子诸多无奈。

 眉眼弯弯,恍若新月,元初寒凑近他“成,以后唱阵势小一点儿的。”

 看着她那张脸,丰离不由得蹙眉,以一手指点在她额头,推开“回去好好洗洗。”她脸上的东西有一股奇怪的味道。

 “切,毛病多。”收回脑袋,元初寒鼻子,确实有味道,感觉,像是防腐用的生石灰味儿。

 马车进入王府,缓缓停下,元初寒一下子就蹦了出去。

 外面,护卫都在,而且,都在看着她。

 “嗨!”招手,以陌生人的脸孔和他们打招呼。“王妃。”齐拱手拘礼,便是她变了一张脸,他们也认得。

 “这都认得出来,你们的眼睛带穿透功能啊!”跳下马车,然后抬手,捏住脸颊边缘,一点点的撕下来。

 脸皮被撕的有点疼,不知什么品牌的胶还好用。

 自己的脸重见天,元初寒拎着那东西查看,还是觉得很神奇。

 “王妃,这个得还给我。”那个奇人出现在身边,然后咻的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了。

 元初寒扭头看着他,视线多在他脸上停留了下“你这张脸,也是假的?”

 “王妃好眼力,告辞,告辞。”收起那张脸皮,他拱手与众人告别,然后就转身在护卫的护送下离开了,潇洒的很。

 “别看了,走吧。”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后颈,元初寒被丰离拎着离开。

 “他怎么就走了呢?我还想向他讨教讨教怎么易容呢?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易容,不是瞎编的。太厉害了,我也想学。”被拎着,元初寒一边吵嚷着,仍旧震惊于神奇的易容术之中。

 丰离直接拎着她进了浴室“洗干净了再出来。”牢里的味道,假脸皮的味道,难闻的很。

 双脚落地,元初寒盯着那转身走出去的人,撇嘴哼了哼,怪毛病多。

 她今儿是劫后余生,他却一直摆脸色,哼!

 掉护卫的长袍,然后跳进了水池里,被水浸泡,舒服的很。

 从此以后,这世上就没有郑宝这个人了。她是元初寒,是摄政王妃,从此以后,就是这个身份了。

 一段太医生涯,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场梦,稀里糊涂的,就变成了这样。

 彻底清洗了一遍,元初寒裹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,大厅里,饭菜已经摆好了。

 丰盛至极,香味儿四溢。

 “哇,好香。”不管的长发,元初寒几步跑过去,一股坐下,捏着虾仁儿进嘴里“好吃!”

 丰离走过来在旁边坐下,执起玉箸往餐盘里夹菜“慢点吃,没人和你抢。”

 “这属于给我接风是不是?哎呀,听说出狱之后需要剪头发去晦气,你说我用不用呀。”嘴里得满满的,元初寒一边睁大眼睛问道。

 丰离的视线落在她的长发上,随后游移至她敞开在外的肩膀上“不如着身子在这楼里跑一圈,更去晦气。”

 “滚蛋,说些什么七八糟的。”一听他就是在胡诌,元初寒抬腿踹了他一脚。

 恍若被踹的不是自己,丰离将餐盘推到她面前“吃吧。”

 “其实牢里的伙食也不错,我以为饭菜都是馊的,没想到都是新鲜的。”说起吃得来,她还有点想念。

 “想吃的话,本王可以再送你进去。”神色淡然,这能力丰离绝对有。

 “还是算了吧,哪天想念的话,我就偷个摸个鸭什么的再进去一趟。住个几天,就当散心了。”摸着下颌,她想的很美。

 在大牢里散心,丰离这还是第一次听说。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,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能想得出来。自称来自千百年以后,确实不一样。

 “明儿‘我’砍头,咱们去看看吧。”说真的,她确实很想看看。

 几不可微的扬眉,丰离明显不赞许“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
 “可是,我真的很想看看啊。有人替我而死,顶着的还是我的脸,我真的想看,也算送她一程了。”如果没人替她,被送到断头台上的就是她。

 “如若没人替你,就是本王送你一程了。”所以,劫后余生,安分。

 “哼。”撅嘴,她也没法子,他说不去就不去喽。

 看她那不死心的样子,丰离眸子微闪“好,去。”

 纠结的小脸儿立即笑颜如花“王爷大人,你真好。”

 这种奉承,听来极假,冷冷的扫了她一眼,薄却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来。

 吃喝足,元初寒摸着肚子站起身,睡袍敞开,白皙的腿溜出来,在烛火中泛着光。

 “哎呀,吃的肚子好!”叹口气,这吃的不是一般的

 “过来。”看着她,丰离的视线打从她的脸下滑,一直落到她的腿上。

 看他那眼神儿,元初寒就知他在想什么。拢了拢睡袍,然后挪过去。

 抓住她的手,微微用力,元初寒转着身子骑坐在他一条大腿上。

 “干嘛?”的长发已经干了,包裹着她的小脸儿。

 抬手,丰离拨开她脸颊旁的长发,抚上她的脸。前些日子因为郑王去世,她消瘦很多,如今,还是没有恢复过来,脸蛋儿依旧小小的。

 他的手微凉,摸在脸上让她不眯起眼睛“丰离,我有事想跟你说。”

 “嘘。”拇指滑到她的上,阻止她继续说。丰离缓慢靠近她,另一只手也滑入了她睡袍里的腿上。

 直起后脊,元初寒看着他的脸逐渐靠近,抬手抵在他的口。

 丰离撤开抚摸她脸庞的手,轻易的将她两条手臂扭到身后扣住,同时偏首吻上她的

 “唔!”又这样!

 承接他的吻,元初寒一边挣扎双臂,但是怎么也挣不出来。

 他的吻逐渐烈,元初寒也开始迷糊,软在他身上,任他的吻转移。

 丰离一只手扣着她的双腕,另一只手却扯开了她睡袍的带子,睡裙很短,敞开,他的手更加肆无忌惮。

 热切的吻隔着薄薄的布料袭到她的肋上,元初寒的嘤咛几失声,于是就更想挣出自己的手,但仍旧被他扣的牢牢的。

 “丰离、、、放开我、、、”仰头,白皙的脖颈上一串红印。

 呼吸急促不稳,丰离更用力的扣住她的双腕,下一刻抬起头来双眸浓暗的盯着她酡红的脸“你准备好了。”他的腿,因她变得

 元初寒大气,衣衫不整的看着他,一边幽幽道:“我刚刚就说有事情要和你说,是你不让我说的。”话落,她脚下几分不稳的站起身,然后低头看向丰离的大腿。

 暗的长袍被的皱起,不过那不是重要的,重要的是,有血在上面。

 丰离的眉峰以可见的速度拧起来,额角的青筋还未褪去,热火之上一盆冷水浇下来,这就是冰火两重天。

 “你这接我出狱的方式我很喜欢,但是,时机不太对。不过,王爷大人您这血染的风采很不错,帅!”竖起大拇指,然后转身溜到楼上。

 独坐原位,丰离接连的深呼吸,腿上的血迹已经渗入了袍子里,这还真是血染的风采。

 翌,全城的人都出了门,汇聚至通天街与刑场的路上,就连街上两侧的茶馆酒楼都人满为患。

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今儿是那刺杀镇国公的银针小神仙郑太医的行刑。去往刑场必要经过通天街,所以所有人都汇聚到了这儿,为的就是一睹那传奇女太医的风采。

 要说这个女太医也真是让人摸不透,最初时都说她是镇国公梅震南的心腹,后来就变成了摄政王丰离的人。在宫里时,很得皇上心,并且每个月都来民间坐诊,开创了太医在民间坐诊的先河。

 然后,事情忽然发生了戏剧的变化,这大齐第一个女太医居然行刺了镇国公。虽没有致他死地,可是据说生不如死。

 斩首,这是死罪,也诚如大家那时所猜测的,她肯定逃不过一死。

 但是很奇怪的是,那时说她是摄政王丰离的人,可是据说自从她被关在牢里之后,摄政王只是看过她几次,却从未想法子救她。

 看来,摄政王丰离也是极力的想撇清自己,不然本来大家就怀疑他,这下就板上钉钉了,想身都来不及。

 大街上熙熙攘攘,人声鼎沸,过年都没这么热闹。

 一个人说话或许声音很小,但是所有人都在说话,那就吵的不得了。

 站在窗边,元初寒听着下面嗡嗡嗡的声音,她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。

 她创造了传奇,这些人也不负众望,都在议论她。

 将窗子关上,元初寒一股坐在椅子上,看着旁边悠然喝茶的丰离“今天真热闹啊,这么多人送‘我’。”

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“不是送你。”这话很别扭。

 “就是我呀,只是那个马上赴刑场的人不是我罢了。瞧瞧那些人,都在议论我,你说,过去几百年后,是不是还有我的传说。”想起这一点,她就觉得很开心。

 “会。”看她为此开心的样子,丰离也是被打败了,无话可说。

 “唉,只是可惜了,那个女人要替我送命了。”这是唯一一点比较遗憾的,毕竟那个女人和她无冤无仇的。

 “那些钱,足以买下十条命,她赚了。”冷漠无情,丰离演绎到了极致。

 元初寒盯着他,一边重重的点头“佩服。”这种视众生皆蝼蚁的境界,她及不上。

 拿起一粒儿花生进她嘴里,丰离只想让她闭嘴。

 嚼着花生,元初寒一边笑眯眯“好香,还要。”

 薄微扬,丰离又捏起一粒儿进她嘴里“身体还舒服么?”

 眨眨眼,元初寒点头“当然,我自己是大夫,当然会调理自己喽!像寻常女人的那些问题,我都没有。”所以这个时期她没任何的不适。

 “牛一样。”丰离轻声,带着清浅的笑意。

 “你才是牛呢。前段时间生病,不是也很久才好。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丝。”其实说起来,她也不是病去如丝。她解决了梅震南,然后就好了,十分神奇。

 “若是真病去如丝,你也不会做下这等大事。”所以,她那根本不算病了,只是心头郁结。解了心头大恨,然后就好了,而且好的不得了。

 翻了翻眼皮,她十分得意“那又怎样?我是神医,神医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一样的。”

 丰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不予置评。

 蓦地,雅间的门被敲响,下一刻打开,两个人从外走进来。

 “王爷,小姐。”是陆潜和温廷芳。

 “陆先生,温先生,你们来了。”元初寒笑颜如花,她是特意将他们俩找来的。

 “小姐,您没事就好,前几天吓死我们了。”温廷芳连连叹气,他确实要被吓死了。

 “有王爷大人在,你们怕什么。过来坐,我有事要跟你们说。”看了一眼丰离,他也在看着她,眼神冷淡,但是却有着丝丝纵容。

 陆潜与温廷芳在一旁坐下,这段时间,陆潜明显瘦下去很多。郑王的死,对他打击也很大。

 “今儿我要代你们一些决定,也是我目前要做的。这些事儿不做,我没心情做任何事。”在牢里,她每天算计的就是这些。

 陆潜和温廷芳自然是懂得,这些事情也是他们想做的。

 “梅震南的走狗,我在宫里这么长的时间都知道,还有一些藏在暗处的人,要询问王爷大人。我不止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,我还要让梅震南遗臭万年。然后塑个他的石像跪在我爹的墓前,旁边一把鞭子,谁过去都可以他几百次。”说下去,元初寒也不的开始咬牙切齿。

 陆潜目光清冷“小姐说的好,要让他遗臭万年。”

 温廷芳还是很理智的,看向丰离,然后道:“王爷以为如何?”

 “这些是势必要做的。目前梅震南生死未卜,正是好时机。”虽然元初寒做事鲁莽,不过不可否认,她做了件大好事。

 “真是好时机么?那就太好了,也免得你埋怨我坏你的事情。”元初寒看着他,从他嘴里听到这些,她心里就有底了。

 丰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
 “怎么做?哼,那几个猥琐的老东西,我要让他们陪着梅震南那老王八蛋一同生不如死。然后,找出他们和梅震南勾结的证据,让他们家破人亡。”结营私,架空皇权,这些罪名,足以让他们被抄家。

 只不过,梅震南却是有点难办,这她也承认。便是把他弄得生不如死,他也还是镇国公。

 而且,他是皇上的外公,太后的生父,想让他遗臭万年,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
 元初寒要的是真正的遗臭万年,简简单单让他死,不够解恨。

 蓦地,窗外传来更加吵闹的声音,还伴着敲锣的声音,这代表,囚车接近了。

 元初寒一下子蹦起来,跑到窗边,推开一条往外看,长街上人山人海,看不见囚车。

 陆潜与温廷芳也走至另一侧的窗边,推开窗子看出去,长街尽头,押着囚车的队伍出现在视线当中。

 街上人好多,前方官兵开路,大家都挤到道路两边,使得街上更加的拥挤。

 陆潜与温廷芳二人的视线第一时间的定在那囚车里的人身上,虽然隔着远,可是她衣服干净头发也干净,那张脸,和元初寒一模一样。

 俩人见多识广,也不的讶异,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。

 看了看元初寒,这张脸和那囚车里的一样,一时间,他们二人都有些恍惚,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。

 “过来了。”窗子开的小,元初寒往外窥探也费劲,终于瞧见了前方开路官兵的身影。

 丰离起身,站在她身后,视线却穿过她的头顶看向了对面的茶楼。

 对面,茶楼的窗子是打开的,一个人站在窗口,正在看着他们。

 “司徒将军。”丰离开口,声音不冷不热。

 “嗯?在哪儿?”元初寒立即转眼睛,转了一大圈,才在对面找到了人。

 看着司徒律那漆黑的眼睛,元初寒挥了挥手,他果然来看‘她’上刑场了。

 司徒律的视线固定在她脸上,几秒后移开看向了囚车的方向,很明显在比对元初寒的脸和那囚车里郑太医的脸。

 抿嘴笑,元初寒就知道他也糊涂了,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,近处看的话会觉得有点奇怪,但是远看,天衣无

 丰离的手从后伸过来,准确的罩住了她的脸“不要看了。”

 脑袋后仰靠在他口,元初寒转过身来看着他“看看也不行?王爷大人,你心眼只有芝麻大。”

 垂眸看着她,丰离眸微冷。

 “好嘛好嘛,不看了不看了。”立即改口,她不看了还不行么?

 丰离这才满意了些“听说他昨天上午去看你了。”

 “嗯,是啊。我还觉得他是找我报仇的呢,结果他只是问问我,有没有想出逃命的法子。”说到此,她觉得司徒律这朋友没错。

 丰离抬手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“长得这么丑,居然还有人关心你。”

 “丰离,我咬你啊!”居然说她丑。

 “小疯狗。”丰离继续,听得元初寒眯起眼睛。

 抓住他的手,元初寒一口咬住他手指,用力,全身都在抖。

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,她的牙齿真的和狗牙差不多。

 咬了,元初寒才放开,他的手指上,是她深深地牙印。

 “好看,和这个戒指很配。”摸着他手指上的戒指,戴的时间很长,一时间好像已经拿不下来了。

 “需要本王赏给你一个么?”这个很容易。

 “不要,我喜欢的话自己就咬了。”摇头,他若是咬她的话,会很疼。

 丰离脸庞柔和,看着她黏黏糊糊的样子,他心情明显见好。

 对面,司徒律的视线从他们的身上移开,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,脸庞冷硬。

 囚车的队伍渐渐行驶至酒楼下,车上的那个女子毫无惧,行往断头台能如此冷静,让人不佩服都不行。

 敲锣的声音有规律的传来,蓦地,一阵惊叫声忽然响起,吓了元初寒一跳。

 撇开丰离的手,元初寒转身趴到窗户往外看,一看不得了,人群中冲出无数个脸上蒙着黑巾的人,刀剑在手,劫囚车!

 “偶买嘎的!”居然有人劫囚车!

 街上围观的百姓呼啦啦的在往四面八方逃跑,而官兵又致力于保护囚车上的犯人,一时间,整个大街成一团。

 看着那些蒙着黑巾的人,元初寒瞪大了眼睛“丰离,你说这是从哪儿来的人?”

 丰离也眉峰微蹙,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。

 蒙面人训练有素,大概四十多人,与官兵斗,有两个跳出了包围圈,然后砍开了囚车。

 街上,喊叫声鼎沸,对面茶楼,司徒律也在紧盯战局。

 囚车被砍开,那二人直接将囚车上的郑太医抓在手里,然后跳下囚车。

 官兵奋力的与蒙面人斗,但是他们很有计划,而且武功很高,让将近二百多的官兵分身乏术。

 那两个蒙面人带着元初寒,快速的顺着其他同伙开辟出来的道路飞奔离开,眨眼间消失在人群中。  M.3mAO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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