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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难舍青翠
 归不得驻须奥,花落仍知剩有无;

 新草漫侵天际绿,衰颜又改镜中朱。

 应门未遇偷香椽,坠囤翻成逐臭夫;

 无限伤心多少泪,朝来枕上眼应枯。

 不知不觉间,新学期快要开始了,不得不离开美丽的草原,心中真是万分舍不得。短短十几天的时间,我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了这块净土。

 只因这洁白的羊群,因了茵茵绿草;为这新鲜的空气,为了热情的牧民,当然更是因了巴郎大叔的岐医术。

 广袤草原优美的风光,创造了人与大自然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,比起喧嚣的都市,这儿几乎算得上是世外桃源。

 分别在即,蒋婷婷和易雪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慨。在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,勉强面带微笑地与这儿的男女老少告了别。但等上了归途的车辆,却都别过头两眼盯着窗外,变得沉默不语,脸上闷闷不乐的神情透着不舍。尤其蒋婷婷,眼圈都有些红了。

 晒风吹之功,两个女孩子的脸都透出带着光泽的红晕,从侧面看去,线条更加动人。身体却出奇地健康,举手投足间,更显出无比的活力。

 两个女孩在这段日子里,自认为成了优秀的骑手,因为她们都已可无拘无束地在草地上纵马驰骋。在京城近郊的赛马场里,恐怕练上半年也难达到如此水平。

 为了给草原之行划上个完美的句号,临走前的一天,我特意跟她们一起骑马跑了一阵,哀叹骑术真是相差了太多。我的举动,其实有些对不起“骑术”这两个字。

 易雪茜纵马兜了一个大圈,一路欢笑,和蒋婷婷先后跑了回来。两人带些炫耀地换着心得,言下之意:你这个人真没劲,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活动,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到了这么美的地儿,整天闷在帐蓬里,真的只是为了采风不成?

 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?心里如此想,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,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。

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,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,此次出行,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。

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地怪我呢,嫌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,整天跟他们两个“老人家”泡在一起,也不知道时间陪陪姑娘们。

 说的是,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,成功地唤回了失去经年的[清心]之后。

 我只要睁开眼,就过去跟她两口子在一起,吃住也基本都“赖”在他们家里,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。

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,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。

 [水龙]跟[清心]虽然多有不同,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,得到了不小的好处。不多的日子,实实在在地感到[清心]回来了。

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,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。跟着柳阿姨一起练习了一段时间后,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。更觉轻松,气息虽不很强,但转自如,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。

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傅带过,时间虽也不长,但总算是接受过系统、正规的训练。相比之下,我全凭自己摸索,虽有姬老给的书做为教材,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。

 如她所言,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,但这已经够让我足了。精力充沛,活动、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,耳聪目更明,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?

 离开草原,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,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,时不时地在言语上与我做对。

 心情好了,也懒得介意,不想听了,就默默练功,听任她怎么胡闹。清心回来,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,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。

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,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,两不相帮。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,偶尔不咸不谈地上一句,把话题扯开。

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,原告、被告同等对待,幸好没做证人的,要不就更套了。

 由于我尽量不与计较,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。当晚住下,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,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,该不会是中了吧。

 我心里暗骂一声,你个烂丫头才中了呢,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。

 她们俩个远远地在一边,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,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。

 蒋婷婷小声回答:雪茜你别说,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。

 脸上不经意出的神色,似乎想起了什么: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,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,显得怪怪的,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,让他恢复了不少呢,真替他高兴。

 还是婷婷了解我,背后也肯帮我说话。我偷偷地看着她,不知怎么,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,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,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,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。

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,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,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,真够郁闷的。

 不过倒惊喜于这变化她们也能感觉到,[清心]回来,还真是大有裨益。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,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。

 两天的辗转,离开了草原。登上了火车,抵京的日子不远了。

 火车走出没多远,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。我们三人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,急急忙忙地看起自己的短信来。

 只一会儿功夫,手机里的短信就满了。

 嘘,终于回到现代信息社会了。看来人无论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呆久了,都会向往另一种生活的。

 我有些不忍马上打开去看,而是抬头长出了一口气。不看也知道,这里面肯定装满了爱人的牵挂。

 这一阵子只顾自己开心,也没法跟他们联系,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,是有点不负责任了。

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在急急地扒拉着自己的手机,又忙地回信息,看来她们跟我的情况差不多。不同的是我在学习东西,而她们在锻练身体。

 哎,都是这时才知道着急了。这就是人的弱点,越是亲近的人,越容易忽略了他们的存在。平常感觉不到,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有会想起,而有些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忽略中失去了。

 “树静而风不止”想到这里,我赶紧翻开了手机。果然,有一条信息是老爸的手机发来的:

 儿子,快开学了,也不知道你到底野到什么地方去了。不管在哪里多注意身体,有条件了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,爸、妈为你担心呢。

 这口气,肯定是老妈发来的,因为老爸的手机屏幕比她的大,打这么多字,也真难为老人家了。出来之前,只打电话说自己要到外面散散心,却没说具体要到什么地方,其实也是事先不知道易大小姐是怎么安排的。

 没说的,赶紧回电话,老妈听说我火车上,又怕花漫游费,说了没两句就赶紧挂了。唉,她什么时候能改改这“小气”的习惯呀。

 又急忙翻开另一条短信:小诚,玩的还好吗?回来后回话。底下落款―――晨。

 晨姐也真是的,发条信息也这么害羞,就不能多说两句吗?真是服了她了,网络手机就算发一篇文章也盛得下。

 本想马上回电话,可蒋婷婷和易雪茜就在旁边,说话有些不好意思,忍住了。

 又去看云希信息,接连着就是三条内容相同的。

 死诚子,你死到哪儿去了?为什么是关机。

 下面又是单独的一条:死诚子,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回电话,否则本小姐通辑不怠。

 我不由微微苦笑,怕云希忙,想着也不会离开多少时间,也没告诉,不想她有时好几天也不打个电话,这次还真就找我了。

 云希当然不是外人,可我最容易忽略的往往也是她,她也是最能给我带来“惊喜”的。

 还有几条分别是月茹姐、咏清姐、曹宇发来的,说的应该是公司的事情,暂时先放到一边“重轻友”嘛,这才是我的风格。

 有个号码不熟悉,先看看再说。

 诚哥哥,这是我到了学校新办的手机卡。前几天打电话没找到你,跟你说一声。

 提前几天到学校去了,想先熟悉一下环境。我没让妈妈送,跟你一样,是自己去的,我也要做个自立自强的人。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,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,希望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。如果收到了,就跟雯雯联系,人家会一直等的。

 下面是一张小图片,一个小女孩背着包走路。

 我会心地笑了,现在的通信是发达了,她这差不多算是篇图文并茂的记了。

 走之前跟雯雯说过了,可能无法去送她了,虽然知道王姨现在也不困难了,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给了些钱,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心意。钱并不是最好的,但我的心意又能用什么来表达?

 只能说,对这个小妹妹,永远都有说不出的疼爱,希望她可以轻轻松松地一路走好。

 还有几条信息转自邮箱,提示有新邮件到达,这个邮箱是特意申请,用来跟许洋姐联系,只能等到回去再看了。

 做完了应有的回应,准备好好浏览下留出来的几条信息。刚看了个大概,我不住脸色大变,本来很好的心情,一下变得糟透了。  M.3maO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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