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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 假时,秦浩带着劭蕲到美术馆放风筝,劭蕲一大早就准备好,高兴的和秦浩出门去,每当到了假而秦浩又正好没事时,他就会带她外出,有时是爬山、到美术馆看画展再不然就是到文化中心听演讲,而今天他要带她到美术馆旁的小空地放风筝,她高兴得像个小孩般手足舞蹈的。

 劭蕲的风筝永远是在草地上跑的那一个,她不悦地看着大家的风筝在天空高高飞扬,就连秦浩的风筝也飞得很高,最后她干脆站在原地对秦浩喊:“秦始皇!我的风筝都飞不起来啦!”她的叫喊引起许多人的观望她也不在乎,她知道大家又在看秦浩,因为今天他实在是帅得让人无法视,连她自己看了他身穿牛仔的模样都会情不自的脸红。

 秦浩停下来看劭蕲,这个小丫头从小放风筝就没有一次能让风筝高高飞扬在空中,他朗声大笑跑到劭蕲身边,把自己的风筝交给她并接收了她的风筝,他也注意到草地上有许多男人公然地打量劭蕲,他对那些男人的行为感到不悦,但见劭蕲高兴的拿着他的风筝在草地上奔跑,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。

 劭蕲边跑边回头看秦浩,她看他一直努力想把风筝高放,不高兴的大笑出声,他一定不知道那个风筝已经被她破坏得无法在空中飞了,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,当她很努力的使那个风筝飞上天空时,跑来了一只狗,那只狗皮得把风筝当成骨头般的啃,所以风筝就这样坏了。

 她对秦浩大喊说:“秦始皇!你笨死了!连个风筝都摆不平,亏你还叫秦始皇,真没用!懊回去家好好反省了。”说完她轻笑出声,赶紧跑离他的视线范围。

 秦浩正感到纳闷,听劭蕲这么一说,他把风筝拿起来看,才知道风筝的寿已尽,这丫头一定早就知道了存心要糗他,他也不服输地把风筝扔下“蕲蕲!有胆就别跑!你骂皇上还敢如此嚣张!当心我把你给斩首示众。”

 劭蕲一见他追来直叫道:“你是小狈才不是皇上!只会追我这个弱女子不算英雄好汉。”她深怕被秦浩抓住,专门挑有树作为屏障的地方跑。

 秦浩一把就把她给捉住了,他拦要把她抱走,而劭蕲则死命抱着树干大叫:“救命啊!秦始皇要杀弱女子啦!有哪位见义拥为的大侠肯救我这弱女子?”

 秦浩被她那滑稽的动作搞得大笑出声,最后他笑到没力气,始放开握紧她的手,整个人躺在草地上狂笑。

 劭蕲因为他的松手就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,她气得猛捶在草地上的秦浩“可恶!你想害死我啊!当心我死后半夜去找你让你永不得安宁。”

 秦浩想把她由身上移开,但又没力气移只好说:“我的小蕲蕲!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?我都快被你给死了,算我求你吧!我求求你快起来!”

 经他这么一说劭蕲更不可能起来了,还故意用力的坐在他身上,她得意地说:“我才不要起来,我要把你给死,现在是我为民除害的大好时机,我怎可白白浪费呢?”

 秦浩听了劭蕲的话一把将她拉下来,两个人双目皆深情的望对方,劭蕲不安的看着秦浩,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浩,他看起来像是要…她清清喉咙说:“我…我爹地、妈咪要你到我家去吃饭。”

 两人之间的魔法被劭蕲这么一说就解除了,秦浩笑笑的把她由身上移开,拉起她的手便离开美术馆往她家去。

 劭蕲的爸妈一见到秦浩像见到女婿般的招侍他,尤其是詹妈妈更煮了许多他喜欢吃的家常菜,而詹爸爸则和秦浩在客厅里谈政治,劭蕲不耐烦的抱着米奇,米奇是她二十四岁生日时秦浩送给她的狗,他们全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,只好抱着米奇玩,她丢假骨头要米奇去捡。她见爸爸和秦浩不理会她,就把骨头丢在秦浩身上,米奇一见到骨头马上朝秦浩奔去,而劭蕲当然也是跟着跑过去。秦浩和詹爸爸笑看劭蕲的行为,他们在谈论政治时并没把劭蕲忘掉,甚至还暗中观察她的动作。

 劭蕲撒娇的趴在父亲身上说:“爹地!你们别净说些我不懂的事嘛!你们也陪我和米奇玩嘛!只有我一个人和米奇玩好无聊啊!”詹父宠爱的摸摸劭蕲的头:“你就是不听秦大哥的话才会听不懂我们的话,以后就要乖乖听秦大哥的话才是。”其实他早就知道女儿喜欢秦浩的事,他和子都很喜欢秦浩这孩子,他是个很有责任感与上进心的人,如果把劭蕲托付给他,他们夫就放心了。

 劭蕲不依的嘟着嘴:“才不要!他只会要我看国内外大事,我看了也不懂不如不看省得心烦,而且我看了那么多不懂的事还会头痛呢!你舍得让你的宝贝女儿头痛吗?当然是舍不得啦!对不对?”她还不忘装出头痛的动作引来詹父的同情心。

 秦浩只是笑看劭蕲对父亲撒娇,她像个永远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,总是喜欢窝在父母的臂弯中,詹父也是笑笑的看着掌上明珠,他清清喉咙对秦浩说:“阿浩!

 我今天要你来是想问你,在公司里有没有适合劭蕲的人?”

 秦浩心中一凛马上回答说:“没有!”原来今天詹父要他来是希望他帮劭蕲介绍男朋友,他等了劭蕲这么多年当然是不可能会把她拱手让给的男人。詹父表面皱眉头内心喜悦的说:“那你有没有朋友适合劭蕲的?如果有你也帮劭蕲介绍一下,你看她都快要二十五岁了,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,我和你詹妈妈还真怕她会嫁不出去,到时可就麻烦了。”

 劭蕲听了父亲的话也很紧张,她看向秦浩,希望他别把陌生人推给她,不然她会承受不住的。“爹地!我自己的对象我会自己找你何必要浩哥帮我,说不定浩哥的对象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啊。”

 “傻丫头!你秦大哥比你还要有社会历练,他当然知道什么人比较适合你啊!

 难不成你要我和你妈养你一辈子啊!”劭蕲马上使出绝招搂着父亲的脖子“爹地!我想永远侍在你和妈咪身边嘛!

 如果把我嫁了,未来的老公又不会像你们一样的疼我…我一定会被欺负的…你真的忍心看我被欺负吗?我一定会变得很可怜,到时候你们只会见到一个全身都是排骨的女儿了,你真的舍得吗?”她甚至想挤些眼泪来让父亲打消这个可笑的念头,但她实在哭不出来,只好趁父亲不注意时把手伸进茶杯里,利用里面的水让自己的双眼充满了“泪水。”

 对于女儿的把戏他是看得一清二楚,他知道女儿的幸福就完全掌握在秦浩手中,只要他施加点压力,包管他们看马上结婚。“你不欺负人就行了,还有谁敢欺负你啊?不信你问问你秦大哥。”

 秦浩仍震惊于詹父要把劭蕲嫁出去的消息,他当然是不能把她让给别人。

 詹父又继续道:“阿浩就算你没人选也没关系,隔壁的王妈妈说要帮我们介绍,所以你不用担心找不到人选,劭蕲你应该相信你王妈妈的眼光才是,而且你王妈妈已经促成过好几段美好的姻缘,我和你妈咪对她可是深具信心啊!”直到詹母大叫开饭他们才不再讨论,而这一餐有两个人食不知味,他们并不知已掉进詹父所布的陷阱里。

 劭蕲几乎是用跳的跳进办工室,今天她将要去参加大学同学会,所以在下班时她得先去买件象样的衣服,否则以她这一身牛仔装,准会以为是小女孩,办工室随处可以听见她的歌声,她早就把昨夜父亲所提的事给忘得一乾二净了。秦浩倚在门口笑看着她,实在很难想象她是前几天病得很重的人,他轻步的走向劭蕲“小蕲蕲!你今天似乎非常高兴,有什么事发生吗?”他也打算把詹伯父所提的事给忘记。

 劭蕲笑看着他“有一件很的事就要在今晚发生了,对了!我的薪水全都在你那里,我今天想拿一些钱去买衣服。”都是爹地是和妈咪害她的,她身上一钱也没有,使她只好厚着脸皮跟秦浩拿,他应该会给她才是,反正她这次也不是花钱。

 秦浩皱眉看她,劭蕲进公司以来从没提过薪水的事,今天怎会突然要支领薪水?望着她喜悦的脸庞,难不成她谈恋爱了?不!这是不可能的事,平常在公司他都尽量让她少接近公司里的男同事,她怎会有对象?难道是詹伯父帮她找到对象了…他试探的问她“你今晚有约会?”

 劭蕲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,只是点点头说:“对啊!”秦浩听了心中一颤,这个由他从小看护大的劭蕲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了,他靠在劭蕲的桌上看着她“你就是为了今晚的约会所以才会想买新衣服?”

 “对啊!我不想人家说我像个小女孩。”她指着身上的牛仔装给秦浩看,无论谁看了她这副装扮都不会想到她已经快二十五岁了;看着秦浩晴不定的眼神,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,难道她想买新衣服也错了吗?

 秦浩听不出她口中所谓的人家是指多少人,只是丢下一句“下班我会陪你去买,保证没人会说你像小女孩。”

 服饰店的店员一见到他们马上热情的招呼,还把店里最好的衣服全都搬了出来。

 “先生!这件红色的小礼服很适合您女朋友,您看红色代表热情…”

 正当她还想介绍时已经被秦浩给打断了“有没有鹅黄的?”

 劭蕲叹口气看他,不论身处何处,他永远是最耀眼也是主掌大局的人,如果他生长在古代,极有可能是雄霸一方的诸侯,而她一定会是个小小的平民百姓,永远只想获得他的青睐却又得不到他的垂爱,看着秦浩正在替她选衣服,他是否知道在她心中永远只有他秦浩一人…不知道他能否得到心爱的人的心,她自私的希望他得不到,因为只要他得到了,相对的她也就失去了。

 秦浩看着劭蕲晴不定的脸色,她大概是想到今晚即将赴约的人,心想:算了!

 就算得不到她,能见到她得到幸福,未尝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“蕲蕲!快过来试穿看合不合身。”

 劭蕲像刚由梦中惊醒般地看着他,讷讷的说:“哦!”试穿出来之后,她不由得不佩服秦浩的眼光,她知道自己长得并不丑,只是经由小礼服的点缀她更美丽,连站在一旁的店员也不由得赞叹:“先生!您的女朋友真是太美了,活像个公主般…现在任谁见了她这模样一定会爱上她的。”

 劭蕲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秦浩,心想他是否也会因此爱上她,不!她没有把握!

 秦浩所选的女孩一定比她好上千百倍,随即又低下头来看着身上的礼服,假装研究在上头的花样。

 秦浩见了她的模样,打从心低赞叹他的小鲍主是真的长大了,而今天也是他把她拱手让给别人的时候,想想还真悲哀,他还帮她挑选衣服去取悦另一个男人。

 “小姐!我们就要这一件,麻烦你把里面的牛仔装帮我们包起来。”

 劭蕲慌乱的看着秦浩,她不要穿这样出去,她不要让第二个男人见到她这副模样,如果要她穿也只要穿给秦浩一个人看。“等等!我想先把这身衣服换下来,”不等秦浩及店员抗议,便匆匆走进更衣室把礼服给换下来,出来之后她向秦浩充满疑问的眼光“我想到餐厅再换上…我怕会把礼服给弄脏了。”

 “随你!”秦浩付了钱便往外走,使得劭蕲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脚步,上了车之后秦浩便直接载她到“瑷派吉”门口便离去,她也只有提着礼服干瞪眼的份。

 劭蕲一进到餐厅里面就看到许多识的同学,其中有许多已嫁作人妇,满脸幸福的模样,看来她是全班过得最失意的人了。她一眼就看到好朋友…唐映初,便高兴的走过去打招呼“映初!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已变成大美女了,什么时候从日本回来?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接机。”

 唐映初笑颜逐开的看着劭蕲坐下来,她多希望在个性上能和劭蕲一样,也就不会这么多麻烦,到最后还要以出国深造来逃离一切,拿起桌上的柳橙汁轻轻的“上个礼拜才回来,我不想麻烦你所以便自个儿回来啰!你近来过得好不好?”

 劭蕲舒服的靠在椅子上“还不是老样子,你看我有什么地方变了吗?”

 唐映初仔细的端详着劭蕲,轻声地说:“变得更美,只是多了一份哀愁…咦!

 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,我记得在大学时代你立誓要当过长发女郎,怎么…”

 劭蕲不自觉地摸着短发喃喃自语的说:“我还以为把头发给剪短了,他给会注意到我的变化,谁知道他眼里我永远是小妹妹…算了!别谈我的头发了,怎么,忘了他没有?”

 唐映初抬起头来看着门口刚到的一对情侣,让她整个眼神都黯淡下来,劭蕲顺着她眼光也看到了那对情侣,原来是贺书桓与刘樱樱,看来映初是忘不了他的,过了好一会儿,映初出哀愁的笑容说:“我还以为你的黑马王子今天会陪你来呢?

 是不是喜欢上白马王子了。”

 黑马王子是她与映初对秦浩的称号。“我倒希望能有个白马王子出现,可惜的是在我身边的永远是不会看我一眼的黑马王子,我甚至想过把自己给毁容或许他就会多看我一眼,唉!谁能救我跳出这万丈深渊呢?”

 映初拍拍劭蕲的肩膀。“别傻了,你要是真的毁了容,他这辈子可能就不会再看你一眼。”她注意到劭蕲只是喝着果汁,根本就滴酒不沾“你不喝酒吗?我还以为凡是出了社会的人都会喝酒呢,没想到你连碰都不碰。”

 劭蕲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映初,然后出苦涩的微笑“他代过我不论在任何场所都不准喝酒,所以…”她扬眉看着映初“反正他说的话就是圣旨,我永远都不会违背他的意思,很可悲吧!”

 映初只是笑笑。在她的记忆中,她记得劭蕲从来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话,能让她乖乖听话的人一定是很有分量的人,看来黑马王子的地位旁人是无法取代。“你现在还看漫画吗?”她还记得劭蕲在黑马王子出国留学想时每天就以看漫画来排遣时间。

 “看啊!只是他会限制我看漫画,每次都说我只会看些没营养的…只会要我看国内外大事,我看他满脑子除了浆糊之外,就是国内外大事了,永远都容不下詹劭蕲这号人物。”“那你所有的漫画是由哪来的?”既然劭蕲的黑马王子不让她看漫画,那她怎会有漫画可看?

 “当然是他买给我的,上次他到日本出差就买了一套漫画给我…”说起那套“灌篮高手”就令她兴奋无比。她的文还可以,但有时候会遇到看不懂的,只好拉着秦浩陪她一起看,这样就有一部翻译机随时待命了;“再上上次他是买‘七笑拳’给我…太了,你不是在日本待过?见过那些漫画家没?”劭蕲的第二愿望就是希望能见到所有她所喜欢的作家,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当他们的助手跟他们生活在一起。

 映初见她出向往的神情不觉好笑“你以为那些漫画家每天都没事在街上告诉陌生人他就是漫画家啊?”看来她的黑马王子对她很好,不然劭蕲不会把他买漫画给她的事视为理所当然,这样她就放心了。

 劭蕲心想也对,有谁那么无聊每天都在街上闲逛。

 映初还是继续喝着她的果汁,不久劭蕲便见她拍头苦叫一声。

 “映初?你怎样了?不舒服吗?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劭蕲见映初用手指向门口,也跟着苦叫出声,难道她就这么惹人厌,连她的死对头“超级大花痴”都出现,如果接下来还会出现一些预料不到的人,她也不会感到意外。

 会叫她“超级大花痴”并不是没有道理,实在是她只要一见男人就马上去追求,也不管对方是否有无女朋友。由于劭蕲与映初看不惯她的行为,所以跟她私底下的情可以用“恶劣”两字来形容,劭蕲底头看着自己的装扮,看来她今天不免要被“超级大花痴”笑一番了。

 徐月凤打从一进门就看到唐映初与詹劭蕲了,她故意走向她们两人,用最夸张且众人皆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我的天啊!我还以为是走错地方了,国小妹妹原来是劭蕲啊!咦!怎么不见你的男朋友,是不是上洗手间了?”她还故意东张西望装出努力找寻的姿势,后来又大声地说:“对不起!我忘了你没有男朋友,说真的,女人像你这么就很悲哀,活到二十五岁连男朋友都没有,唉!”她故意摇头来增加她的声势。“要不这样好了,我有那么多男友,随你要哪个,我都给。”她边说还不忘对她们展示她的钻戒。

 劭蕲像看到猎物般地出微笑,这个徐月凤什么时候不来惹她,偏偏挑她心情不好时,算她倒霉。劭蕲出最纯真的笑容,也用大家足以听见的音量缓缓地说:“我又不是天生的花痴,成天倒追男人,一天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。我倒觉得我一点也不悲哀,真正悲哀的是那些需要靠化妆品才能赢得男人心的女人。”

 徐月凤听了劭蕲的话脸色是愈变愈难看,她清清喉咙说:“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长得比你美,你这么侮辱我也没关系,我可以告诉你,明天我将和冰公子…秦浩见面,或许下次我们再见面你就得叫我秦夫人了。”说完便昂首离开。她已经厌倦那些公子哥儿,这次她要找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。

 劭蕲瞪着徐月凤远离的背影,恨不得把她的头发全都给拔光,看她还会不会这么嚣张;她未免也太大胆了,竟想勾引秦浩,她当然不会坐视这件事发生,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。

 映初见劭蕲的脸色晴不定,便底声问:“谁是冰公子?”她只知道黑马王子,并不知道黑马王子和冰公子是同一个人,也由于刚回国,所以还没听过他是谁。

 劭蕲给了一记苦笑“就是黑马王子。”如果被徐月凤知道她在爱秦浩,一定会更把劲去追求秦浩,她好怕秦浩会沉醉在徐月凤的温柔乡里,而她的个性一点都不温柔,难保秦浩不会选择徐月凤。

 映初听了也只有摇头暗自祈祷劭蕲的黑马王子不会对徐月凤动心。

 周妍一大早就察觉劭蕲心情不佳,便走过去安慰她,只见她桌上放着报纸,她又在研究那则寻人启示了。周妍叹口气,近来不只劭蕲的情绪不好,连秦浩也是。

 她可以清楚看出秦浩在躲劭蕲,而劭蕲永远是以哀怨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,如果现在她手中有一把大榔头,她会亳不考虑地往秦浩及劭蕲头上敲,或许可以敲醒这对小怨偶。“劭蕲!怎么最近都在看社会版,你不是最喜欢看体闲娱乐版。”

 劭蕲打起精神来看着周妍。天知道现在她有多痛苦,秦浩不再和她说话,她也知道秦浩今天有应酬,她猜想他今天约会的对象就是徐月凤,好想阻止他去,可是就是拉不下脸来,而且秦浩又不喜欢她,他有权选择任何一个条件比她好的女人。

 就拿周妍来说,她天生就是个大美人,虽在脸上有一道被火烧的疤痕,仍不减她的美感。秦浩和周妍已经共事那么久,一定会对她动心,况且周妍的心肠是那么的好。“没什么,只不过想学习看国内外大事罢了,说不定看了还可以增加一些气质。”周妍了解地把双手搭在她肩上“有什么心事全都对他说不就得了,说不定还可以让你们能处的更好。”

 劭蕲只是拚命的摇头“他讨厌我…我不想再替他添加麻烦了…算了!周姐!我们还是别谈他了,说真的,我好羡慕报上的小兔,有一个男人找她整整找了十年,多希望我就是小兔,若有个这么爱我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心满意足。”

 周妍的眼神又浮现出悲伤二字,在她这一生中有一个真正爱的人,但想见却又不能见面,即使是近在咫尺也只能相望不能相见“但是他所要找寻的女人,今生是不可能会与他再见面,如果真要相见也只有等来世…”

 劭蕲看着周妍,又看着报纸上的寻人启示,难道报上的小兔就是周妍…她抓住周妍的肩膀“周姐!你就是小兔是不是?你就是报上所要找的人?”

 周妍想摇头否认,却心余力绌,只有点头。

 劭蕲惊讶地继续问道:“那个人就在台中,为什么不去见他,任由他在报上登寻人启示…难道你还想受感情的煎熬?去见他吧!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他,如果你不敢一个人面对他,我可以陪你去啊!”周妍摇摇头把盖住右脸的长发拨开“你看我连模样都变了,你要我如何再去面对他?而且就算真的见面,我也不知该对他说什么?”

 劭蕲难过的看她“或许他根本就不介意你脸上的烧伤,如果他真的爱你,就不会在乎这些,如果他在乎那就代表他不直得你爱,不是吗?对了!浩哥他知道这件事吗?”

 周妍点点头。秦浩就是在路上见到失落无助的她,才把她带回公司来,她很感激当年秦浩救了举目无亲的她,而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了秦浩。秦浩是个值得劭蕲去珍惜的好人,只可惜他们把感情全放在心低从未告知对方,若彼此有一方肯说出就等于是解救了两个人。

 劭蕲心中有股难平的怒气,秦浩怎可知道周妍有了心爱的人还把她给留在身边。

 “我去找他。”她大步画开,准备去找那个令她有无数失眠的男人。秦浩正好从外头回来,劭蕲一见就骂:“秦始皇!你也太自私了,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就把人留在身边,你还有没有良心啊?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为别人想?我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,我看错你了。”

 对于劭蕲的指控,秦浩无言以对。原来劭蕲已经知道他的心意,只是没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烈。他靠在劭蕲的桌边点燃一香烟,以冷漠的眼神看着劭蕲“好吧!既然你这么想,我也没有理由把你留在公司,如果你想走我是不会阻止的。”

 他心想既然劭蕲已经有了对象,再把她留在公司也没用了,还不如让她单飞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。

 劭蕲差点哭出来,她只不过是找他理论周妍的事,他就把她给炒鱿鱼;看着秦浩抽烟的动作,曾几何时他也学会抽烟。她先将自己冷静下来“你…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?抽烟…抽烟对身体不好…”秦浩漠然地看着她“你关心吗?”说完这句话他几乎要后悔了,他的小蕲蕲已属于别人的了,他又何必要问这个问题呢。

 她当然关心,但关心也有什么用,还不是照样又被他给甩了;这已经是第二次了,她再也无法承受第三次,她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温柔,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,光是她的个性就会让女人摇头叹气,更何况是男人呢?她转身快步离去,幸好她的定力够,否则必定泪满面,她可丢不起这个脸。

 秦浩拒绝看她离去的背影,见周妍张口想解释,他也只拋下一句:“我不想听有关詹劭蕲的事,以后在办工室也不准提起她。”说完便笔直走回属于他的天地,今夜他将需要酒来麻醉自己,藉以忘却劭蕲。  m.3Mao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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