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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 “报告总裁,白云有事求见。”曲威敲门后进来说道。

 “叫他进来。”雷森神色一凛。

 公司与青帮的事互不相关,他也要求青帮各堂主除非必要,否则不可以进公司。

 今天白云突然来的原因是什么?

 “首领。”一身白色功夫装的白云一进门便鞠躬道。

 “有什么事紧急到让你突然跑来?”他直问重点。

 “报告首领,根据日本那边的帮众传来的消息,相泽组因为我们全面的封阻,决定跟青帮卯上,现在四处在我们堂口闹事,目前已经有一名堂主王奇被击送医了。”白云的脸色相当难看。

 “什么?”雷森挑起眉角。

 “首领,我们已经下令所有帮众进入全面警戒状态,接下来还请您定夺。”

 “真是好大的胆子!曲威!”他低吼一声。

 “是.”没多久,曲威出现在办公室。

 “我要你马上调查相泽一郎人在哪里,然后派人把他给我带到台湾来。”雷森的眼神顿时变得狠。擒贼要先擒王,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,就不要怪他出手。

 “是。”

 “首领,我们要不要加派几个人来保护您?我怕相泽组的人会对您不利。”白云担心道。

 “不用了,倒是你们多派几个人到妮身边去,暗中保护她。”雷森直觉想到她。

 “首领!现在您身边只有两名保镖是不够的。”白云焦急的说道。

 “派太多人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”况且他有能力自保。

 “那就让我们暗中保护您吧!”

 “总裁,白堂主说的没错。”曲威上前说道。

 “首领,请您以大局为重,我们不能让您发生危险。”白云又继续劝道。

 “随你们吧!还有,别忘了我代的事。”沉了一会儿,雷森才开口答应。

 “是。”

 选择学油画之后,甄妮才知道作画毁掉衣服的速度有多快,只要不小心沾上颜料,根本就洗不掉,更何况她的衣服多半都要上万块。

 所以她现在学乖了,去上课都尽量穿着便宜的休闲服,再围上一条做菜用的围裙,这样果然就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
 上了三堂课之后,她就有第一张成品了,虽然只是临摹老师的画,还是让她很开心,在家里练习的时间就更多了。

 只是,有件事还搁在她心里。想到这事,她的手停了下来,愣愣地看着已经画了两只天鹅的画布,连雷森走进房都没发觉。

 “妮。”雷森来到她身边。

 “雷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甄妮回过神道。

 “刚刚。”他倾身看着画布说道:“你在画两只胖鸭吗?”

 “什么胖鸭,我画的是天鹅啦!”她气呼呼的把他推开。

 “原来是天鹅啊!不过这么胖的天鹅大概也飞不动吧!”雷森指着画布上明显画得太胖的两只天鹅笑道。

 “喂!我才刚开始学耶,画不好是理所当然的,你怎么可以这么刺我!你出去啦!不准你进来画室!”甄妮起身,将他推出去。 

 “妮,别生气,是我说错话了,那是两只天鹅,很美的天鹅。”他连忙改口笑道。

 “说出去的话可以收回吗?你出去啦!不想跟你说话了。”胖鸭就胖鸭,大不了等会儿再把它们的身体修小一点。

 “妮,你就别气了,我下次不会说了。”唉!在女人面前,真的不能说实话。

 “还有下次吗?”她冷哼道。

 “你就别气了!都是我说错话了,你就原谅我吧!”让人看到准会笑死,他一个堂堂的青帮首领,居然低声下气地在哄女人!雷森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 “哼!”她别过头去。

 “你就别气了!对了,下星期六晚上,陪我参加刘氏财团的宴会。”他试着转移目标。

 “下星期六?”原本还在气头上,他这么一问,她突然想到了江琳的喜宴,不就定在下星期六晚上吗?甄妮一怔。“怎么这么巧?”

 “怎么了?你有事?”雷森挑眉道。

 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“同学的婚宴。”

 “同学?什么时候的同学?怎么没听你说过?”他皱起眉头。

 “高中时期的同学,最近到才艺班报名时才又遇到的。”

 “高中时期?那就别去了,你不是说过,那时你被班上同学排斥,还去做什么?”他一听马上反对,不想让她再受到什么伤害。

 “不是,当年她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站出来帮我说话的人,而且我已经答应要参加了。”她抬头说道。

 要不要请他一起去呢?可是,他已经另外有应酬了!

 话到嘴边,她又退缩了,决定不问,自己单独赴宴,但想归想,她的心还是有些闷。

 “婚宴在哪里举行?”雷森想了一下问道。

 “问这干嘛?你要陪我去吗?”她笑得有点僵。

 “有何不可?”他耸肩说道。

 “可是你不是另外有应酬了?”她有些喜出望外,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。

 “那不重要,而且我想认识你的朋友。”更重要的是,他习惯了出席各种场合有她陪在身边,纵使他们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在一起,但至少是在同一个场合。

 “谢谢你。”甄妮主动亲吻一下他的嘴。

 “不够!再给我一点奖赏吧!”雷森抱着她,不停地啄吻着。

 “敢提奖赏?我都还没跟你计较,你说我油画画得太差的事呢!”心情大好,对画的事,她也没那么气了。

 “嘿!我已经赔不是了,你还提啊!”女人,你的名字是计较。

 “哼!我不会忘记的!”她皱起鼻子道。

 “好,我就让你忘记。”雷森干脆封起她的嘴。

 至于近来发生的事,他决定隐瞒不说,不想让她担心。

 “相泽组的事怎么样了?”雷森向进门的曲威问道。

 根据堂口传来的消息,他们仍然不断地在闹事,目前已经死伤了一名堂主、数名帮众,他会一直记着这笔帐的。

 “总裁,目前查到相洋一郎人在东京的住所,镇足不出户,似乎也听到我们要抓他的风声。”

 “是吗?”雷森抬眼看他。“如果他都不出门,我们就抓不到人吗?”什么时候他养了一堆庸才了?

 “请放心,总裁,我已经请帮里的炎堂主到东京去处理了。”

 “很好,告诉炎,我给他三天的时间,还有,给我挑了他们在东京总部的堂口。”他森冷的说道。

 “是。”

 “没事了,你出去吧!”

 “总裁,您真的要陪甄小姐去参加婚宴吗?”曲威有些迟疑的说道。

 “你担心会出事?”他挑眉道.

 “是。”最近太多事了!他已经开始排除一些不重要的应酬场合,不能让防护有疏失。

 “那就多派几个人到喜宴的会场就好,我想这不用我告诉你要怎么做吧?”雷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
 “总裁,请您三思。”曲威低下头道。

 “我决定的事,向来没有第二句话,至于这个婚宴会有多少人在里头,随你们高兴。”顺便考验一下帮里的机动

 “是。”曲威只能接受命令。

 “雷,你要带我去哪?”看着车子离开台北市,往郊区驶去,甄妮忍不住好奇的问道。

 “等等你就知道了。”雷森轻抚着她的头发,看着她娇美的脸,心里头想的是最近发生的事。

 现在的住处虽然出入都有人管理监控,也有警卫定时巡视,但几经考虑,他还是决定让甄妮暂时搬回祖宅,也就是青帮总部居住,那里帮众多,戒备也够森严,可以大幅降低发生意外的机会。

 “干嘛这么神秘啊?不会把我带去卖掉吧?”她开玩笑道。

 “卖掉你?我怎么舍得!”他笑了。

 “那你干嘛不说啊?”越是这样她越好奇。“对了,平常这时间你不是很忙吗?今天怎么有空陪我啊?”一早还特别代她别出门,他会回来接她。 

 雷森只是笑着不说话。

 “喂!”她才要抗议,就发现车子停了下来。 

 “下车吧!”

 “这里是哪里?”她一下车就看到日本古装剧里常会看到的豪宅大门,以及仿佛没有尽头的巨石围墙。

 “我家。”雷森淡淡的说道。

 “什么?你家?”甄妮吓了一跳,她一直以为他们现在住的地方,就是他家,因为他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,他也没任何的兄弟姊妹。

 “走吧!我们进去。”他揽着她的由大门进去。

 “首领好、夫人好!”两排帮众恭敬的行礼道。

 “这——”甄妮睁大了眼,被这情景吓到,就这么愣愣的任由雷森带进去。

 他们一路走在石板路上,两排一直有帮众在行礼招呼,像一样绵延到主屋。

 “首领、夫人好。”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主屋前接。

 “龙伯,房间准备好了吗?”雷森问道。

 “早就准备好了。请跟我来。”他在前头带路,步履十分稳健。

 离开院子里的人群,甄妮总算比较定下心来,可以仔细看看四周的景况。她发现主屋和门口的设计很式,但庭园却很中国式,小桥、水、假山都有。欣赏着造景设计的同时,问号再度浮上心头——

 他为何带她回来?

 “首领、夫人,到了。”龙伯带着他们进到一间大和室。

 “好,没事了,你可以先下去了。”雷森说完,龙伯马上退了出去。

 “这里是?”甄妮注意到房间里头摆设的是西式的家具,这种不中不西的布置法真的很怪。

 “妮,从今天起,我们就住在这里。”

 “为什么?我们之前那里住的好好的,干嘛突然要搬到这里?”她觉得奇怪。

 “住久了换个地方也好。”他随口说道。

 这是什么理由?她才要开口却被打断。

 “妮.你先四处看看,刚才那位叫龙伯,是自我爷爷那一代就在的管家,有什么事你可以跟他说,我现在要回公司了,晚上我们再聊。”雷森不让她有多问的机会,说完人就离开了,留下一脸错愕的她。

 现在是什么情况?他怎么可以没解释清楚就走掉?

 好,既然他走了,那她就找人问好了。

 想到这里,她立刻转身走出房间。

 “龙伯、龙伯,你在哪里?”她沿着长廊一路喊着。

 “什么事,夫人?”就像一阵风般,龙伯出现在她面前。

 “喝!”她被吓得倒退几步。

 “很抱歉,吓到夫人了。”龙伯低头道歉。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
 “龙伯,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?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?”她伸手指着庭院里站岗的帮众道。

 “夫人,这里是雷家的祖宅,也是青帮的总部,所以帮众会比较多,请您别在意。”

 “哦!那这么大的房子,除了你还有那些帮众之外,就没有别人了吗?”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身兼光业科技的总裁,及青帮的首领两种身分,但只到过他的公司,却从没有接触过青帮,没想到这里居然是青帮的总部。

 “还有洒扫庭园的几名工人,和几名帮佣而已。”

 她听了点点头。

 “请问夫人还有什么事吗?”

 “呃——雷,有没有跟你说,我们为什么要搬回来住?”她试探的问。

 “没有,首领并没有说什么,只代我们打扫好房间,他要带您回来!”龙伯摇头。

 “哦——那没事了,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。”甄妮笑笑的说道。

 唉——问了等于白问,算了,等晚上雷森回来,她再问个清楚好了。

 为了适应新环境,甄妮花了一小时把整个祖宅逛完,发现雷森好像早就计划好要搬回来似的,她的东西几乎都是从市区的公寓里直接拿过来,连画室也替她准备好了。

 既然这样,为什么不早一点跟她说呢?

 为了搞清楚状况,她一直在等他回来,直到凌晨一点多,终于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,她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,正巧和室的门也被拉开。

 “雷。”

 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见到她的神情,雷森知道她有满腹的疑问。

 “我在等你啊!”“你哦!说都说不听。”他她的头发笑道,心里在盘算该怎么应付。

 “人家习惯了嘛!雷——”她才刚要转到正题,就被打断。

 “妮,我想先洗澡,要不要陪我?”他扬起意的笑意邀请道。

 “不要!我在这里等你。”她摇头。

 “好吧!那你别再看电视了,先到上等我。”

 “好。”

 半小时之后,当雷森回到卧室,甄妮果真就坐在上,一副准备跟他好好聊的模样。

 “妮,你今天的精神好像不错。”他打趣的说道。

 “对呀!等你嘛!”开玩笑,为了等他,她从下午就开始补眠了。

 “难得你这么有兴致。”雷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爬上铺亲吻她的瓣。

 “嗯——我可不是要这个。”她在他连连啄吻中发言。

 “那是要这个了。”雷森伸手罩住她浑圆的脯,轻轻

 “不是。”不行,她不能失守。

 “那是这里了——”他的大手往她的重点部位滑去。

 “等等!人家有话想问你啦!”她赶紧握住他的手,阻止他继续攻墟掠地。

 “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——”雷森可不让她再有机会发言,大手继续往下游移,直到占领地。

 “不行啦!”他的碰触迅速点燃她体内的火焰,但又不甘愿就这样被吃定。

 “嘘——碰我。”他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下腹,让她感受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望。

 “雷——”她根本没办法躲避,只能徒劳的叫着他的名字。

 看着她逐渐染红的肌肤,雷森承认他的确用了最差劲,却又最成功的一招——让她累得说不出话来。

 是她神经过敏吗?

 甄妮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,往四周一看,只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,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。

 她侧着头,继续往前走进一家服饰店里,让两名保镖留在店门口,她随意的翻看衣服,但是眼睛仍不时瞄向橱窗外头。

 最近真的很奇怪,以往她的身边固定会有两名保镖跟在她身边,说是要保护她的安全。

 事实上,他们最常做的事,都是帮她提袋子,可是这几天又突然增加了两个,还坚持跟进店里,以前根本不会这样。

 据雷森的说法,是为了保护她,但她就是觉得有问题,好像跟在她身边的人不只这些,而是随处都有人在注意她的行动似的。

 还有,霄森的态度让她快气坏了,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 先是什么都没说就搬回祖宅,整有一堆帮众在里头走动,每次她想开口问,就被他用“另一件事”转移了心神,直到她累到忘了要问什么。

 很明显的,他有什么事隐瞒着,不想跟她说。

 也许,她要考虑做点什么,以示抗议了!

 近十辆黑头车往郊外驶去,直到一间废弃的仓库前才停下,雷森下了车,带着几十名帮众进到仓库里头。

 在昏暗的灯光照下,偌大的仓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氛,里头的帮众更多,一听到雷森驾到,个个恭敬的行礼。

 “首领好。”

 “人呢?”雷森淡淡的问道。

 “首领,就在这里。”就像摩西分红海一样,所有的帮众开始往两旁分开,而相泽一郎就被捆绑在中央,口眼都被蒙住。

 炎,果然不负他的期待,将人带到台湾来了。

 雷森冷笑着,走到相泽一郎面前,命人扯掉他的眼罩及口罩。

 “相泽,真是失礼!用这种方式请你来这里。”他用标准的文说道。

 “废话少说,要杀要剐请便!”相泽一郎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,心里却不由得泛起恐惧。

 没想到他待在家里,并且派人层层防守,居然还会被人昏带到台湾,他只记得当时正在用餐,然后就不省人事了。

 “好,够爽快!这么说来,我灭了你们相泽组,应该也是顺应你心意了。”雷森的嘴角仍然挂着冷笑。

 “哼!你有那个本事吗?”他冷哼道,虽然被绑着,他仍不想在气势上输人。

 “很好,冲着你这句话,我会让人在一星期之内,让相泽组在日本消失。”要挑衅也得看对象,他未免太自大了点。

 雷森的冷笑不变,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出一股狠劲。

 “你!”相泽一郎突然打了个冷颤。

 “相泽,你实在太不聪明了,早在我破坏你走私毒品的计划时,就该知道我不你到台湾来扩展势力,你居然还敢到我的堂口闹事,伤我堂主与数名帮众,这可不是灭了你在东京的总堂口就可以摆平的!”

 “你说什么?”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
 “你听到了。”他冷淡的口吻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。

 “你!”总堂口随时都有—百多个帮众在啊!他居然可以摆平他们!相泽一郎整个背脊窜起疙瘩,额角冒冷汗。

 “现在你说,我该怎么处理你呢?”

 “你、你、你想怎么样?”恐惧爆发,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强悍气势。

 “不想怎么样,我这人向来有恩报恩、有仇报仇,你既然打伤了我的人,我当然也要对他们有所代。”雷森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道:“王奇。”

 “首领。”帮众里走出一名手臂吊着三角巾的人。

 “交给你了!记得处理的干净一点。”雷森说完就转身走开。

 等到他走到仓库外,就听到几声响和男人凄厉的叫声。

 两天后,在国际新闻上,对日本相泽组突然被歼灭的事,只以小篇幅报导,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。  M.3maO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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