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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 大侦探哭了?

 可列入侦探百科全书奇事栏之一…

 没错,就是丁大侦探哭了,而且哭得噎噎难看死了,一边眼睛、一边擤鼻涕,泪水鼻水泛滥成灾,真是太…好笑了。

 “你笑吧!越大声越好,反正我已从死门关来回走好几趟了,再被你气得走一次也无所谓。”她边拭泪边说。

 他鼓着腮帮子忍耐不偷笑,有时大侦探也会撒娇呢!

 “我承认,曾经幻想过千万次冒险状,可是电影拍得那么美,小说写得那么神奇,根本和事实不符嘛!真的身临其境,那种感觉就好像和死神握手…我差点就死了!”她又大哭起来,令他捂住耳朵。

 --只和死神握手而已?这小妮子连死神的脚趾头都没看过呢!

 曾曼终于了解大侦探真面目:口口声声说胆大技高,实际上只是个臭未干、涉世未深,看起来比较“大”其实多愁善感又爱哭的大作梦家。

 这些能告诉她吗?

 当然不能,大侦探同时符合女人“口是心非”大原则,说穿了,只会让她无脸做侦探。

 所以,丁蔷不是大侦探,她是…

 爱哭的小女人。

 女人…

 她软绵绵任由他带着走,看起来他并不宽大的背影,又瘦又长,凌乱夹杂灰黄发丝被风吹扬,笔直前进的步伐稳健踏实,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温暖。

 温暖…

 午后阳光正暖烘烘照着大地,她感受到这股奇妙威力,随着他的身影飘到浮云之上,失去重心似的继续往上飘…

 “你多高?”忽然开口,只是想找话题问他。

 “比你高。”

 “多重?”

 “比你重。”

 “多老?”

 “比你老。”

 她满意地浮出笑容。

 喜欢他适切表达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异…

 奇怪?要是出于任子扬之口,她要大骂臭男人主义了,可是他…不同,他是大神探,聪明睿智神勇的大神探,和自以为潇洒的纨绔子弟不同。

 第一次承认他是大神探,丁蔷的心也被太阳照得暖烘烘了。

 突然曾曼停下脚步,脸色变得很难看,胡思想的丁蔷差点撞上他。

 “那个比你高好多、比你重好多、比你老好多的臭男人出现了。”曾曼闷哼一声,深信由鼻腔发出来的。

 丁蔷愣了一下,任子扬正朝着他们走过来。

 幸好,曾曼面前没有镜子,否则他会一一敲碎。

 两个男人站出来,着实差太多。

 一个宛如皇宫内苑走出来的精致雕塑品;另一个则像从泥地里滚出来的汉。

 任子扬,穿着他独特品味的高级衣饰,抹了油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,他抿成直线的嘴带着十足魅力,用不怀好意的神情望向他们。

 “嘿,大侦探,情报收集得如何?我付你的薪水可不含际费喔,尤其若是廉价的际…”

 “任子扬,我的事不必你管!”丁蔷不客气地放声过去。

 幸好她这么说,不然这种情况,他只能摸完鼻子就走。

 “你的事?好吧…”任子扬做状似举手投降。“那我总可以问我们的事吧?我想问问我的私家侦探,调查进行得如何?”

 “支票上有限时规定吗?”丁蔷眼睛眨了一下。

 “没有,自然没有,不过,我也不希望你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…渣身上。”

 曾曼一口气…后,又吐出来。

 暗中比比拳头,这个六?沼啻蠛旱娜?繁人?罅诵矶唷?br />
 不过更快的拳头朝任子扬下巴挥去,可惜被接杀。

 “他不是无关紧要的人,他是我的老板!”丁蔷不服气地叫着。

 “老板?”

 两个声音,任子扬与曾曼同时开口。

 看看两人,丁蔷神气万分挽起曾曼的手,曾曼心想:她可要害死他了。

 “对,他是我的老板,丁蔷侦探事业的大老板。”说着,表情可神气了。

 然后,他看到任子扬好看的鼻孔上有两道烟囱…

 --这样的话,不好好努力不行了。

 “小蔷你病了不成?这个看起来穷酸落魄、疯疯癫癫、傻头傻脑的二愣子,会是你的老板?”任子扬顿时高昂起来的声音,也不难听。

 曾曼不由得敬佩他,描述一个人就用了这么多形容词。

 丁蔷没有直接回答任子扬感觉的疑问,反而挑高眉毛--表示:怎么样?

 “如果是这个…我想我找错人了,可能考虑改请侦探调查本案。”

 “来不及了,因为你已涉嫌本案…”

 任子扬慢慢地扬起眉…

 丁蔷急忙捂住嘴,没想到一溜嘴竟把机密漏。

 “我倒想听听看…”

 这下子可难倒大侦探了,一切都还只是猜测,若让嫌犯先有了心理准备,只怕案情越来越难调查…

 好在她听到曾曼轻松悦耳的语气。

 “因为你是涉嫌本案财产纠纷的重要关系人。”看见任子扬眼中闪过一丝惊奇,曾曼自觉忽然之间长高不少。

 他继续说下去。

 “你不仅是李芝梅财务顾问,更可说是珠宝商李家的财务顾问。两者之间差了什么?就是李芝梅继承的,不单只珠宝事业,还有各种不动产、股票、现金等等,只要靠着珠宝转让,资金就享用不完,李小姐可能就忘了她其它财产,而那些遗产是否办好继承手续,就要问问任大律师了…”

 果然,任子扬漂亮脸上气沉沉。

 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 “我的意思很简单,倘若任律师杀了李芝梅三个丈夫,等于没有人会再想起那些多出来的钱,而任律师大可编个冠冕堂皇的话说服李小姐,那这些钱就轻松地不见了。”

 “有人会傻得忘了钱吗?”

 “有,被最信任、亲信的人骗了的人!”

 一阵沉默,替着曾曼轻松呼吸和任子扬息…

 丁蔷差点拍手叫好,她觉得大神探真是太神了。

 “终于有人怀疑我的好心了,没想到我请的私家侦探,第一个调查的就是我…”任子扬望向丁蔷,她迅速变脸。

 怎么回事?眼神好像很无奈的样子…

 自大臭男人不该出现这种神情,她从未见过,任子扬彷佛变了个人,值得同情…

 “既然你调查过我的历史,应该知道李先生和我的情,我之所以不敢立刻将遗产交给芝梅,乃由于她父亲的重托,相信你也知道了,芝梅曾受过极大打击,生了一场大病后被割除了子,以后地就沉浸于患得患失之间,所以…”

 “她可能杀了人而不自觉。”

 任子扬更惊奇了。

 “你说还是我说?”曾曼礼让的询问。

 “我想听你说。”任子扬客气回答。

 “妄想症病人非常容易走上极端,李芝梅属于潜意识妄想症导发犯罪动机危险型人物,她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所以在正常状态时非常正常。你知道她的情况,也明白她嫁的人都是怀有目的而来,她婚姻不幸福有目共睹,而她益压抑的不满,有一天终会爆发出来,你担心终有一天她会杀了老公恨,所以千方百计游说她买保险,一旦她有了保金,就更不会记得那些没拿足的财产…”说到这时,却被他的工作伙伴丁蔷抓住小辫子打断。

 “他为什么要我调查此案,岂不是自掌嘴巴?”

 “因为事件一再发生,使任律师开始害怕起来,他担心有一天会成为她第四个老公。”

 好长一段沉默,丁蔷抬眼看着任子扬,好久不能转移目光…

 他的神情有几许沧桑。

 这是她所认识的人?躲避爱情追逐的人,喜欢用借口驱逐蠢蠢动的暖,可是任子扬真如她所说过的、曾曼现在说的,那样的人吗…

 阴郁目光里找不到答案,爱嘲弄的嘴角添上细纹,现在的他反而真实许多。

 她等着他开口,等他答辩,就相信他一次,这一次…

 他说了。

 “有一天你会明白的。”任子扬沉痛地告诉丁蔷。

 一向快步如飞的丁蔷,这次如老牛拖车般跟在曾曼后头。

 曾曼脚步算是很慢的了,但每次回头快看不到丁蔷时,他只好停下来。

 意外地,爱嚼舌的人也沉默了,他习惯性期待听到她说:凶手是…任子扬!但是事与愿违。

 她停留在小路亭里,那儿有个小型儿童游乐场。

 “我认为不是他。”

 坐上秋千,她告诉他。

 秋千看起来好小,飘飘间吹了她的发,她闭上眼,享受童年回忆似地,颊边浮现宁静笑容。

 他靠在树边,晚风吹来瞌睡意,他实在也想登高一探,可惜啊!惧高症不允许。

 忽然间她停下来,瞪着曾曼看,他只好努力做个清醒状。

 “你听到没?我认为不是他。”她朝他圈个口形。

 --听到了。

 他搔搔耳朵,这么大声恐怕连上帝都听到了。

 “虽然他…这个…那个…可是我无法相信他就是凶手。”

 --大侦探之浅见,这么,那个,就让她无法相信了。

 “起码,他和我哥哥很好,我哥的朋友不可能是凶手。”

 --大侦探苦无理由时所能想出的差劲理由。

 “他跟我也很好…我是说他很关心我,很照顾我,我们认识很久了。”

 “青梅竹马?”曾曼终于开口。

 她无力垂下头。

 --青梅竹马之短见,以为他们永远长不大。

 他把手带里,认为该结束话题,他不喜欢当人家的爱情顾问。

 可是她却不死心。

 “所以…他是凶手?”

 唉,反反复覆、颠颠倒倒,女人…

 她死命一口气,泪水在眼底打转。

 “请你过来。”

 --大侦探用“请”字,谁敢不从?

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,她闭上眼。

 “吻我。”

 --啊…“情绪很差,我需要具体同情。”她紧闭着眼睛继续说。

 于是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,轻轻扫过她等待的

 “我觉得好多了。”

 她张开眼,双颊红得似火。

 “简直胡说八道!”徐组长用力拍桌子吼道。

 丁蔷好不容易抓到--最适合当凶手的人,岂可轻易放弃?

 “李芝梅投保,你是中间人,又是保险公司调查主管,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婚姻状况,而连死两个老公后,继续让她投保?”

 “小姐,保险事业乃是一种商业行为,只要符合公司条件,每个人都有资格保险和被保险!”

 “包括杀人的动机?”丁蔷眼神变得锐利。

 徐组长愣住了。

 曾曼始终站在一旁,丁蔷坚持的,让她有机会发挥侦探大道理。

 “你认识任子扬吧?”丁蔷不客气地坐上徐组长桌面。

 “当然…”

 “和他聊过天?”

 “当然…”

 “听他谈过李芝梅的事?”

 这里,徐组长犹豫了一下。

 丁蔷大拍桌子,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。

 “你听说李芝梅有意投保之事,立刻登门拜访,同时也了解她对她老公溺爱程度不寻常处,对不对?”

 不待她一掌将桌面劈成两段,徐组长立刻点头。

 “但是你轻松地让她过了第一关,保单根本就是你替她写好的,她只有点头和付钱的行动。”

 “保险乃是一种商业行为…”

 “住嘴!”

 望见丁蔷严峻凄厉面容,只要胆子小一点的人都会急忙闭上嘴,连刚要打哈欠的曾曼也慌忙闭上嘴。

 “第二关,第三关呢?也是轻易地让她过关!”

 “小姐,请你讲道理,我有业绩的压力,也有身为保险公司调查主管的负担,真是两难之下难求两全。事故发生,我当然尽全力,调查他丈夫意外死亡真相,可是纯属意外的情况下,我岂能阻止她继续投保?”

 “但也不必苦苦哀求吧?从我在你那笨秘书抽屉里翻出的行事历得知,那段时间里你经常拜访李芝梅,甚至上面还写着必胜、一定成功、非等到她不可等鼓励的话,你还敢狡辩?”

 徐组长捧着头,头痛万分。

 “好,好,我承认,那时正好碰上绩效考核紧张状态,我的确非常需要她巨大的保额,同时也感觉里头有问题,但是还是蒙了过去,等事情发生后再做打算。但…这并不构成我有杀人的嫌疑啊!”换成丁蔷捧着头,头痛万分。

 说实在话,徐组长充其量也只让她顺利保了险,要说他杀人,倒是牵强了。

 忽然,伟大的神探又开口了。

 “若是情人呢,怎么说?”

 徐组长吓得瞪大眼睛,面前男人从容不迫翻开行事历。

 “拜访日子显然比她投保日子早了许久,大概是她结婚之前吧,你老早就认识李芝梅。”

 若不是死命维护大侦探威严,丁蔷真想跳起来拍手叫好!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,此乃大神探本是也。

 这下子徐组长像足了被打败了的落水狗,全身答答滴着汗。

 “好,我承认,我心里一直暗恋着她,拜托千万别告诉我老婆…”

 看他可怜的样子,他们一致点头。

 “眼见她嫁给那三个人面兽心的东西,我心里真是生气,并且暗中诅咒他们最好死掉,保单就是我的诅咒吧!但是谁晓得真的灵验了…李芝梅一直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,我只喜欢和她聊聊天,看她娇憨痴傻模样,听听温柔声音。老弟,那是从家里母老虎身上找不到的,我发誓,就是这样而已,绝无非分之想!”

 曾曼满意极了…

 而丁蔷从未减少怀疑的眼光。

 “真的,就是这样,你们一定要相信我…”

 “凶手是…徐组长!”

 料到的事,再从丁蔷嘴里说出来感觉,就不太稀奇了。

 “为什么?”曾曼礼貌一问。

 “因为他…长得最像凶手。”丁蔷灵感大发似喊出来。

 要不是他早就预料到理由会非常惊人,使他提早做好心理准备,否则可能就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
 现在,丁蔷坐在曾曼家破皮沙发上,继续深谈侦探直觉。

 “声音也很像凶手,简直找不出比他更像的凶手!”

 “请问原因。”

 曾曼可没跟随兴奋,他倒十分严肃试探这个问题:关于“智商”问题。

 “情杀!”丁蔷高高抬起下巴。“他暗恋李芝梅,眼睁睁看她嫁了又嫁,所以嫉妒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,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,于是疯了般杀死那三个人。”

 她急得看曾曼充满赞许钦佩表情,他却深深沉下脸。

 “猫呢?”

 老是忘了猫,现在再度提起来,企图唤起丁蔷的记忆。

 “猫啊…”她颇有难

 “可能被猫看见,所以一起杀了。”

 这么说来,猫可能会说话喔,真是太神奇了…

 但是丁蔷以为曾曼真心服了,心底沾沾自喜。

 “该庆祝喔,夭寿老公谋杀案终于破案了!”

 --夭寿老公?真会形容…

 她又叫又跳打开冰箱;曾曼唯一值钱的大冰箱(几时变成她家的了?),里面只有一瓶看似果汁的饮料,和几罐啤酒。

 她望着啤酒兴叹,既而快乐地拿出饮料。

 曾曼还在想着:几时变成她家?

 当他再望向她时,她已将瓶口倒入自己口中,曾曼已抢救不及…

 “啊…这是什么饮料?满好喝的。”说着,她又喝了一口。

 --是…是白葡萄酒啊!

 来不及了。

 沙发上女人已经东倒西歪,手里握住那瓶酒。

 虽然她未到达闹嚣着:再来一杯!--那种姿态,不过看起来也差不多了。

 他陪着她也喝点酒,两罐啤酒对一小口葡萄酒的对饮方武,但也把丁蔷灌得脸红脖子,开始稀稀落落诉说童年往事。

 实在…就是那种太平淡、有关小女孩和一只小狗、小女儿和三个大哥、小女人健康长大的故事,和大侦探传奇经历相差太多。

 曾曼顶有耐心地听完它,中间只打了两个嚏,其它就是这样边喝酒,边看她越来越醉憨的样子。

 当她提到青春期曾单恋过男同学时,竟然就哭起来,这时曾曼已经确定她醉了。

 --不胜酒力的女人…

 此刻,他不再以大侦探形容。

 “那么多女同学里我最高,那么多老师里我也最高,好怕好怕就要高过屋顶了…真难看,像竹竿那么高,舞会里没有男生敢请我跳舞,只要我一站起来,大家就夹着尾巴跑掉了,哥哥也笑我,直到认识了任子扬,才觉得自己有人要了…”她半闭着眼,两手软软挂在椅背上。

 曾曼猛然喝一口酒,好像呛到了…他不想再听下去。

 丁蔷忽然睁开眼睛。

 --完了完了,真的醉了…

 她又半?着眼看他,笑容可掬。

 “我知道,曾曼,很慢的曾曼,很聪明的大神探!”

 --谢谢,希望她是清醒时这么说。

 醉女人忽然放下脚,努力想站起来的样子。

 她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,他闻到她口中传来的酒味;淡淡的,还有花香…

 他又被她搅得热呼呼的了。

 “你觉得我有没有女人味?”

 --有,除了酒味之外。

 她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,阴郁眼球里有火…她摸摸他的鼻子,摸摸他薄薄略失血,然后身体贴上去…

 --完了完了,我也快醉了…

 原来她醉倒下去,失去重心趴在他身上,和他罗曼蒂克的想法实有差距。

 “我好热…”

 --又来了,可曾听说过女人喝了酒就意大动?

 他捧着她热透了的躯体,眉心上传来阵阵痛。历史又要重演了吗?幸运神再给他一次机会…

 她嫣红朱朝他脸上吐气,他闻到淡淡酒味以及莫大女人吸引力,树上透的苹果注定要掉入牛顿怀中。

 于是他低头吻了她。

 --也是酒意吗?她身体严重颤动着。

 “我喜欢…”她在他嘴边勉强开口。

 “喜欢什么?”他哑地哼着。

 “喜欢…被你抱着,被你吻着…”

 他把她抱得更紧,拚命摸索她背脊上的线条,她喜欢的…

 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
 本来不想问的,又关系男尊严以及酒浓度等问题,他还是问了。

 忽然她抬起头,两人脸贴得好近,他着,她炽烫的脸泛起波波笑涟。

 “你把我当成笨侦探了,我当然知道你是谁,你是我心目中的大神探,很的曾曼。”

 --啊!有没有录音机?希望马上录下来,以供后她死不承认时放给她听。

 他显得很激动,更用力地吻住她,她响应得也很厉害,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,他们滚倒在地板上,她急得拉扯他的上衣,手脚笨得厉害,只让心跳带着身体行为,于是他用赤的身体住她。

 他的手探入她衣领内,一手掌握她傲人的骄傲,立刻引起她无比震撼,她尖锐地叹了口气…

 --嗯,有点小,难怪青春期时会自卑,却是上帝给予曾曼最大恩宠,同时打通两人血管脉络,要好好“把握”…

 “很舒服…”她娇着,汗水直直落下他眉心。

 --酒,有时是很好的测谎机,它会让女人说实话…

 全身热力快要涨破怀,曾曼已无闲暇胡思想。他凌乱吻着她的身体,扯开两人身上束缚,遇到生理需求时期,曾曼大反往常镇定缓慢个性,他快如闪电寻找会令她心跳加速的感地带,然后将自己快爆炸的下腹冲向她…

 --可…可别再有意外,否则他可能因突然收回来,而在体内爆炸了…爆炸!

 曾曼脸色变得惨白,他立刻停止所有行动,反而凝固于血中化为乌有。

 “快点嘛!我想…”丁蔷摇着秀发,汗水奔洒四周。

 他却张着眼思索,有些思维脑海内凝固成形。

 “你…再不…我要睡着了。”丁蔷住他直立的颈项,有气无力把脸埋进他肩窝里。

 忽然他急急放下她。

 “等我一下,一分钟就好,我马上让你快乐似神仙!”他跳起来,急急奔向实验桌。

 躺在地板上的丁蔷,半垂着眼不能适应发生了什么事…

 跑到一半曾曼又折回来,飞快拾起衣服穿上,再用她下的衣服盖住她的体。

 “一分钟就好。”他向她宣示。

 她已闭上了眼。

 绝对不只一分钟,当他做好实验,发完呆后,天色已大白。

 客厅里,茶几上、沙发上、柜子上、散放着零星酒罐,丁蔷就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。

 实验桌,放着曾曼从兽医那里偷回来的试管,他确定就是从猫身上截取下来的动情素。

 三个老公养猫有目的…

 兽医刻意隐瞒这一点。

 丈夫对子产生不了趣,又急雄风取得边信任,只好求助于旁门左道,兽医便扮演介绍人角色,宣称有奇特良药可治愈他们的无能。

 无能--无法分泌出动情素荷尔蒙。如果补品内含有刺荷尔蒙分泌,男人们都愿意跃跃一试。

 兽医把可以从猫身上截取动情素的想法告诉他们,他们兴高采烈接受了,于是和他买了专门接种的情猫,从猫身上收“”素补身,血吧,他想…难怪猫会贫血、营养不良,原因变成人类补的实验品。

 不管有没有效,他们的确照着做。当男人很久没有用,潜伏很久的精力突然爆发,难怪他们要心脏病突发休克死了。

 不过,表情为何惊恐呢?紧紧抓住睡衣衣领…

 李芝梅睡在身旁,她睡前有服镇定剂习惯,如果丈夫意大动必要吵醒她,她却宣称什么都不知道,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?

 她到底隐瞒什么?

 或者,有人刻意隐瞒什么…

 该是凶手了。

 必须再上李家一趟!曾曼立即奔到客厅,看到丁蔷还睡得死死的,把衣服紧紧抱在身上。

 他本来立刻想叫醒她,不过经过一夜,她的酒成分已退,脑筋该清醒过来。为了以防她尖叫,轻手轻脚替她穿上衣服。

 当他拉上牛仔的拉炼时,还是吵醒了她。

 眼睛才打开一丝,立刻张手给他一巴掌!

 “你干什么?”

 曾曼捧着脸,盛怒中女人巴掌可不轻。

 “光天化之下调戏良家妇女,你是何居心?”她怒叫,不知从哪部差劲连续剧里背来的。

 --果然,她喝了酒才会意大动。

 “咦,我怎么在这里?咦,我怎么在你家?咦,我昨天不是回家了吗?”然后她柳眉倒竖瞪向曾曼。

 “说,你用了什么移花接木之术,把我从家里偷运到这里?”

 --武侠小说看多了。

 他摸摸鼻子慢慢想,怎么才能让她相信她是什么样的人呢?

 “昨天,你说了非常睿智、聪明、差点破案的好方法,结果自己兴奋得休克了。”

 果然丁蔷高兴得跳起来。

 “真的!难怪我会休克倒在地板上,我们是不是还高兴的喝酒助兴呢?哇!酒量这么好,喝了这么多啊…”--让她相信她是聪明的大侦探就对了。

 “不过…我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…”

 她红着脸说。

 曾曼并没有将想法告诉丁蔷,认为她会破坏好事。

 “到底说不说?我昨晚是不是提供破案妙方?哼!想占为己有?”她瞪着那双昨晚还十分人的大眼睛。

 --占为己有?很想,但不是破案妙方。

 “以你聪明的头脑,一定会想起来的。”曾曼开着丁蔷的老爷车说。

 自从他的脚踏车载过丁蔷一次,已送进自行车行大维修。

 丁蔷听了曾曼“诚恳”赞美,那尖尖美丽的下巴又高高抬起来。

 “我一定会想起来的。”她非常又自信地说。

 至于想什么?曾曼也在慢慢想呢!

 再度来到李家,实际上,只不过要证实曾曼的想法罢了。

 他轻松踏着花园小径,没错,步伐相当轻松…

 李芝梅热情地招待他们,没错,态度相当热情…

 “嘿!正想着你们就来了。”

 丁蔷奇怪地看她。没事想他们做什么?

 “任子扬来找过我…”

 原来如此。

 “嗯…我可不可以单独和丁老师谈谈?”李芝梅小心地望着曾曼。

 正好,曾曼也打算支开她们。

 他做了个很夸张的“请”动作,然后一个人走出大厅。

 老园丁就住在花园旁边的小房子里,他试着敲敲门。

 里面传来凌乱声音,老园丁八成正忙着戴胡子吧!

 门打开一丝,他看见老园丁紧张的神情。

 --不是犯罪的料。

 “可以进去吗?”他小声的说。

 老园丁立刻点头,又马上补一句。“你说什么?”

 --别假了,马脚都出来了。

 “我小声说话,你小心听,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说话的事。”曾曼严肃地告诉他。

 汗水滴下来,老园丁两脚发抖。

 他们坐下来,直接到达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地步。

 “为什么装成重听?”

 老园丁显得非常惊讶。

 “我和刘太太说话,隔着一扇门,而你却能轻易在门外听到了。”

 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“我们听到门口响声,以为是李芝梅回来的声音,不过时间告诉我,从花园小径走过来要三分钟时间,而李芝梅正好准时两分钟后开门进来,可想而知,声音是你逃走时发出来的,并不是她。”

 “没错,我是没有重听,也听到你们说话了,她把事情都告诉你们…”

 “为什么?”

 “因为这样才能让他们失去戒心,他们可以大胆在我面前说出伤害李芝梅的话,同时也让我看到他们真正的为人!”

 老园丁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
 “所以你杀了他们。”

 “我没有!”老园丁吼道。

 “你却想杀我们。”

 老园丁瞪着奇大眼睛,他紧紧抓着椅把。

 “滑石粉。”他摊开手心,细白粉末躺在上面。“从军方名册上知道,你以前是负责弹药库的士兵,对弹药有些研究。这些粉末不是滑石粉,而是能引起爆炸的火药元素。你告诉我地上洒些粉,是为了防止小偷进去,但是我非常感的脚告诉我,那天夜里我潜进来的土地质感,和我今天走进来感觉一样,你早就知道我是那个小偷,故意让我认为你是个胡涂人,不可能干下伟大暗杀计谋,不过你却用了最傻的方法,把用来制造爆炸的要素丢在地上,而我就是专门研究这行的专家。”

 老园丁吓得连抗辩力气都失去了。

 “为什么要杀我们?”

 “我怕…”

 “怕我们知道凶手就是李芝梅?”

 曾曼咄咄人,老园丁无力地垂下颈子。

 “剩下的由你说吧!”曾曼叹气。

 好久,老园丁抬起头,眼眶发红。

 “小梅…她压抑情感很久了,自从她知道自己不能生之后,她变得很奇怪,精神常常无法集中。当她第一个丈夫死后,她不能接受孤独的滋味,马上又找另一个男人来代替,而那些男人都是为了她的钱才娶她,背地里对她却是又嫌又弃。我知道,她头脑清醒时会明白这些事,但是她就是无法一直保持清醒…”

 “所以你认为有一天她清醒了,在忍无可忍之下杀了他们。”

 “第一次我认为是意外,但是第二次,我听到猫的呼号声时奔出来看,看到两团影子在一起,我本来想上去阻止,但是…忽然之间,我认为他们罪有应得。”

 “你不怕万一他们伤了李芝梅?”

 老园丁迟疑片刻,曾曼利锐眼神不容他反抗,他说了出来。

 “她早有准备了…”老泪忍不住掉下来。“她杀了第一只猫,用针筒让你怖炙溃?樘肜锪粲兄旅?亩炯粒你蟾乓灿谜庵址椒ǎ?盟?撬?鄙绷怂?恰R院螅你稚绷肆礁鋈撕土街幻ǎ?欤你丫?焉比说背捎蜗妨恕!?br />
 “为了替她罪,你宁愿拿我们偿命?”曾曼咬着牙说。

 “我也愿意为她偿命。杀了你们后我会去自首,然后承认他们是我杀的,就没有人再会怀疑小梅。”

 终于让曾曼见识到父爱的光辉了,虽然差点送掉两条命…

 临走前,老园丁拉住曾曼的衣袖,他回头看,泪水在老园丁眼眶里打转。

 “不要伤害小梅…”

 曾曼拍拍他肩膀。

 “两团影子,并不表示李芝梅杀了人,还需要深入调查。”

 老园丁掉下感激的泪。

 他又想到一件事。

 “我和那个高个子小姐,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?”

 老园丁尴尬地笑了。  M.3maO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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