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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 好几天不见应停了,张馨萸看着逐渐深沉的夜,明明人已疲倦,却始终都无法入睡。

 好不容易与他的关系渐融洽,他又忙得不见踪影,并且他的忙碌并非是为了兴建领土,而是有什么不能让她手的事。

 最近她还发现府邸的仆役陆续减少,离开了都没再回来,八成是应停的安排。

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?

 “小姐。”嬷嬷又轻又沉的呼唤在门外响起。

 张馨萸赶紧把烛灯吹熄,慢的开了门,装出一副正要入睡的模样,“这么晚了,怎么不去休息?”

 “有人要见小姐。”

 “这个时候?”不管是谁,有什么紧急事,于情、于理都不该在深夜找上门。

 嬷嬷左右张望,小声回道:“只有这个时候,她才方便来。”

 府里的人都已睡下,看门的也坐在门口打盹。

 张馨萸见嬷嬷神色鬼祟,又问:“到底是谁要来,偷偷摸摸的要做什么?”

 嬷嬷面有难,结巴道:“是…荔莹。”

 张馨萸没想到这个名字还会出现在她平静的生活中,内心不由得震了。

 “她…人在这里?”

 嬷嬷沉重的点了点头。

 张馨萸像是突然掉进冰冷的湖水中,浑身直发寒。“大爷知道吗?”

 “一定是知道的…”

 嬷嬷吐吐的态度让张馨萸联想起应停这几不见踪影的特殊情况,她的心猛地一沉--莫非这几天,应停是和荔莹在一起吗?

 天气不冷,张馨萸却觉得身子冰冷至极。

 她重新点燃房中烛灯,动作缓慢,半响后才开口,“带她进来。”

 嬷嬷脸色忧悒,走到门外。

 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,张荔莹就站在马车旁,身穿一身华服,佩戴的珠宝,在暗夜中熠熠生辉,比不施粉黛的张馨萸更像是王妃。

 嬷嬷一边招她进门,一边嫌弃道:“又不是青楼的花娘,看你浓妆抹的,像什么样子?”

 张荔莹笑而不语,借着月光打量眼前的老旧房屋。

 张家大小姐就住在这种地方,那对一个名门千金来说已不是委屈,而是侮辱了,真不晓得张馨萸怎能忍受这种待遇?

 荔莹从以前就发现了张馨萸对应停很关注,却没想到那份关注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--

 一个女人放着当皇后的机会不要,却跟着一个被朝廷放弃的皇子来到这种穷乡僻壤过苦日子…真是不可思议!

 可感情的事是无法预测的,譬如她自己,对应停的真心宠爱,就是没有感觉,哪怕他再诚挚恳切,她都不相信那样的天之骄子会永远爱护她。

 于是背叛、伤害对方,她也不心虚。

 “进去。”嬷嬷带着荔莹走到张馨萸房外。

 “谢谢嬷嬷。”荔莹微微一笑,不在乎对方一脸鄙夷的神态。

 人生在世,都有些不得不做的事,即使是眼前疼爱张馨萸的嬷嬷,不也明知她的来意不善,却仍是屈服在张家老爷的口信中,带她上门面对那位人见人爱的张家大小姐。

 “小姐。”房中一灯如豆,昏昏沉沉的看不清事物,荔莹独自走进,嬷嬷在门口把风。

 张馨萸坐在前的一把旧椅上,不看来人先纠正对方的称呼。“叫王妃。”

 荔莹低下头,表情模糊,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道:“太子爷很挂念您。”

 张馨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,这个女人是从老家那边选出来精心培养的棋子,算是她的远亲,却几乎与她没什么血缘关系。

 这样的人,张家栽培了好几个,隐秘的安排在各个皇子身边,她们自幼就知道自身的使命,虽然身份卑微,却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对付得了的。

 张馨萸没有轻视她,相反的她佩服荔莹能够尽忠职守,为了达成目的,不惜伤害对她宠爱有加的应停。

 张馨萸皱起眉,应停的身影在脑海中闪过,牵动了她的思绪为之混乱。

 她眼里这么重要的一个人,她那么珍贵他的情意,可在别人眼中,他却不值一提。

 他受到的伤害有多重,她就有多怨恨张荔莹,这份隐蔽且不能漏的心情已藏在她的心底多时,今再见到这个女人,她却有些茫然。

 她不知道应停对张荔莹还有什么想法?

 是原谅了?还是会追究到底?

 她唯一知道的是,张荔莹是以太子的名义而来,太子应仁又是个心地不善良的人,会派张荔莹来这儿绝对不安好心。

 “太子让你来捣乱吗?”张馨萸嘲弄的问道。

 张荔莹目光一闪,承认道:“荔莹也是身不由己。”当她被张家推荐给太子使用后,她的人生已由不得自己安排。“奴婢晓得不该走这一趟,但奴婢的亲人还在太子爷手里…”

 “我写封信,你带回去给太子。”张馨萸起身找出文房四宝,让荔莹多点上一盏灯,她坐在桌边,言辞恳切的请求太子别来搅局了。

 应仁的情绪极不稳定,高兴时什么事都不在意,心情不好就会到处找人的晦气,这是她始终无法喜欢上他的原因之一。

 应停和他则是完全的不一样,他的心更宽广,不会反覆无常,使些阴险手段。

 表面上,兄弟俩都是十分优秀的,然而私底下,各自都有些缺点,张馨萸能接受应停的缺点,只因为她喜欢他。

 可她接受不了应仁的毛病,即使拿皇后之位当作代价,她也不能忍受和那样的人相处一生,只因为她不爱他。

 写完信,张馨萸长叹一声--她拒绝太子的亲事,非要嫁给应停,想必让心高气傲的太子心里非常的不满。

 “太子在这里有人吧?”张馨萸推测,应仁大概是听说她和应停相处得不错,渐入佳境,就开始派人来搞破坏。

 荔莹笑而不语,微妙的表情却是肯定了张馨萸的推测属实。

 张馨萸看她一眼,决定遇见应停之后,代他仔细找人,把应仁安进来的“探子”尽快清理干净!

 “你见过大爷了吗?”将信交给荔莹,张馨萸不疾不徐的问。

 张荔莹接过信匆匆瞄了一眼,信上,张馨萸以旧情分恳求太子别再惹是生非,并放过荔莹的亲人。

 张荔莹由衷向她道谢,然后才回答。“见了。”

 张馨萸垂下眼睫,陷入沉思。

 荔莹等着她追问自己与应停见面后的细节,可等到最后,张馨萸只是不冷不热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 “王妃不想知道大爷和奴婢都谈了什么吗?”

 张馨萸挑了挑眉,低声道:“那不重要,你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够了。”

 最近几天,海风强盛,天色阴沉,应停故意冷落张馨萸,听宝珠回报,她独守空闺,笑容减少,他却没有目的达成的足感,反而感到心疼不已。

 明知她在乎他,还贪心的想要索取包多,找机会就想试探她的反应,非要一次次确定她有多么重视他才能安心。

 他不晓得自己的心情是不是一种怯懦?

 可他也不好受,虽然事务繁忙,但不管怎么忙,他的心里总是惦记着她,不能安稳,最终日子还是过得浑浑噩噩的。

 终于天晴了,阳光普照,忍无可忍的应停放下手中事务,回到老旧的府邸。

 一进屋就看见张馨萸在太阳底下晒衣裳,阳光笼罩着她的身体,为她染上柔美的金光。

 有她在,这个破败的环境也显得素雅清秀起来。

 她这样的人,即使衣着朴素、不施粉黛,也像空谷幽兰般,浑身散发着飘逸的美。

 懂得欣赏的人,绝不忍心将她放置在这种陈旧的地方。

 只有他,因为偏见,排斥她的美好,让她受了不少委屈,应该感到愧疚极了,忽然又想到,新的王府已建好一大半了。

 过两天他就能搬家,将他的王妃带到一个能衬托出她身份、地位的新环境。

 “王爷。”来来往往的下人们纷纷行礼。

 张馨萸发现应停回来,愣在原地,注视着他的眼眶微微发热,她急忙闭上眼,调整好心绪。

 好几天不见,应停有许多话想和她说--原本他是想拿荔莹来试探她的反应,才会连续数不回家。

 可后来他是真的有事需要打点,还让他忙得不可开;但这些天没见,他这才发现到自己简直恨极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。

 看不到她恬静的容颜,听不到她轻柔的嗓音,他整个人都觉得烦躁得不得了。

 “这些天过得好吗?”应停走到她跟前,感觉她在瞬间情绪似乎变得很激动,但又很快恢复了平稳,可他没想太多。

 “有什么不好?”张馨萸沉下脸,力持镇定,不想表现得太可怜。

 她已经受够了每次都在他面前,装得像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猫、小狈那么的软弱。

 以前为了让他接受她,她不得已才放下身段;如今最会卖弄这种手法的张荔莹出现了,她的自尊已不容许自己再学那女人的招数。

 “你知道荔莹的事了?”应停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反常,或者该说,是回到了最初那冷高贵的模样。

 从张馨萸淡漠的神色中,可见她没有丝毫想与他亲近的意愿。

 应停不傻,知道她明显不太高兴,原因一定跟他这几不见踪影有关,而他倒是很高兴自己对她的影响有这么大。

 “知道又如何?”张馨萸反问。

 周围的下人见夫两人正在谈话,都识相的避得远远的。

 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应停察言观,想从她淡定的脸上找出一点不满。

 “爷又有什么想法?”张馨萸正视他,想从他的眼中挖掘出一点内幕,好判断他是否还喜欢张荔莹?

 应停看不出她是对张荔莹的出现感到介意,继续试探;“呃…那个女人虽然背叛过我,十分可恨,但她不过是个弱女子。”

 “哈!”张馨萸笑了,笑得目光冰冷。

 了解应停的人都知道他吃软不吃硬,要对付他,只要示弱,让他心软,就能顺利的与他相处。

 没想到对于背叛过他的人,他也能因此不痛不的替对方解释,一句弱女子,他就不在意他受到的伤害了吗?

 那么,曾经为此而憎恨过张荔莹的她,显得多么的可悲、可笑?“您的心还真宽广。”

 “本来就是。”他还决定今后要试着与张家交往,这种襟实在不是肚里能撑船的宰相比得过的。

 张馨萸满心苦楚,都快说不出话了--她辛辛苦苦的付出,好不容易让应停接受了她,结果他到底爱不爱她?还是说,今后任何一个柔弱的女人都可以取代她?

 他究竟有没有把她给放在心里?

 当初他是那么的珍惜张荔莹,非她不娶,甚至许下绝不二心的诺言,那么狂热的爱--张馨萸感受不到!

 她冷冷的注视应停,动都不敢动,就怕一动会哭出来。

 她这种反应,让应停看得很纳闷也很郁闷,他今天是来跟她诉说几不见的思念之情,顺便一起责备张荔莹的厚颜无,接着再与她亲热一番,再手牵手去新王府…

 可张馨萸偏偏摆出一张晚娘脸,让他不知该怎么开口示好?

 “大爷这几天,都在外面陪着荔莹吗?”片刻后,她用怪气的语调发问。

 应停搞不清楚她心里是怎么想的--他是不会让她回到二弟身边的,但她呢?

 “你曾说过,嫁给我是为了要补偿我。”

 张馨萸一惊,面色更冷了。“提这做什么?”

 “我不怨你们了。”被所爱的人辜负伤害,他也有责任,是他识人不清。

 这一年多来,和张馨萸在一起,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一种纯粹的爱,那是张荔莹从没给过他的。

 而他的王妃,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,都能带给他温暖,他已能分辨出情爱的真假。

 可他还无法确定,她的真情会不会有收回去的一天?

 “你想说…我的任务完成了吗?”张馨萸紧握双拳。

 “是的。”

 功成身退--他想赶她走了,是这个意思吗?

 张馨萸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替身心带来了难以承受的负荷,她既严肃、又急迫的问他,“你还喜欢张荔莹吗?”

 怎么可能?他对张荔莹真是一点感觉都没了,就算想惩治她都挤不出一点力气,最多就是觉得她很可悲罢了。

 应停审视着张馨萸紧张的表情,即将出口的答案顿时停在嘴边。

 她终于不再冷静从容了,从她圆瞠的双眸里,应停找到了她对他的重视,是那么的强烈。

 他的心花怒放,一得意就管不住嘴巴。“你觉得呢?”

 他没有否认,反而像个玩世不恭的子一样,神态轻薄,张馨萸失望到近乎绝望--应停的态度令她好想发狂!

 “妾身晓得,大爷最喜欢楚楚可怜的弱女子,荔莹正好是这样的人。”张馨萸怒极反笑。

 应停蹙眉,他也不是来者不拒的,怎么说得好像只要柔弱一点,就能吃定他似的,若非真的喜欢上了,不管对方有多可怜,他都不会有所动摇。

 “你在想什么?别说这些了…”应停正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,直接跟她谈论二弟派人来找麻烦的事,并确认她是否愿意永远都陪着他?

 相对的,他会许诺她一生绝不背弃的爱恋。

 “大爷想听什么?”想听她愿意放弃,把王妃的位置让给张荔莹的话吗?

 “呵,说不定大爷真和荔莹那姑娘很相配呢!”

 “什么意思?”应停诧异的多看了张馨萸几眼,这才发现她已近竭斯底里的状态。“冷静一下。”

 她很冷静道:“您该让她在您的两只眼上都留下伤痕才对。”

 她用得这么愤怒吗?“你是在生什么气啊?”应停愈看她的表情,愈觉得有趣--她分明就是不喜欢张荔莹的到来,不希望他与那女人再有集,却偏偏不肯实话实说,非要说一堆伤人伤己的气话。

 “妾身没有生气,只是觉得大爷蠢得可笑。”张馨萸知道自己若是继续扮柔弱,含着眼泪哀求应停不要接受张荔莹,他多半会动容的。

 可她做不到!

 她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,如果她掏心掏肺的爱都不能赢得他的心,那再怎么装可怜都没用,那只会让她显得既卑、又悲哀。

 他在遇见张荔莹之后,连续几没回家;他容许那女人存在于他的领土之上,这一切都说明了他对张荔莹还是有着情义的。

 张馨萸心痛到已经无法保持理智了!

 “你有怨言可以说明,不要这么别扭。”许久不曾与她斗气。应停几乎都快忘了那张馨萸有多么的牙尖嘴利。

 现在重温,他只觉得又怀念、又好玩极了。

 他明白她是因为张荔莹而愤怒,而这代表了她是在乎他的,她很怕他会被别的女子给夺去。“我知道你不高兴…”

 “妾身很高兴。”打断应停的话语,张馨萸不想看到他那充满优越感的神色。

 他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!

 张荔莹伤害过他,正因为如此,导致他几次三番的迁怒于她,两个人成亲时,从没给她好脸色看过。

 可现在罪魁祸首来了,他不但没跟对方计较,反而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说什么对方也只是个弱女子…

 张馨萸心中的酸楚直涌上眼眶,她再次紧闭双眼,死命将泪水抑制住。

 “妾身…真的很高兴。”闭眼强挤出一抹笑,张馨萸用微微发颤的语调假装快道:“她对付大爷最有一套,学着她的伎俩玩大爷您,真是再有趣不过的事,您傻得就像个没脑的蠢蛋。稍微掉掉眼泪、装装可怜就可以愚弄您。”

 “馨萸…”

 “她这一来,妾身就可以休息了,好好欣赏你们两个的表现,就足够妾身从年初欢笑到年尾啊!”

 “你心情不好,我能理解,但话不要说得太过,明白吗?”她就不能好声好气的跟他交谈吗?说一句她容不下张荔莹不就可以了吗?干嘛非要这么怪气的?

 “妾身心情好得不得了,说出口的都是肺腑之言,爷明白吗?”

 应停的脾气不是很好,但此时此刻他能忍受张馨萸盛气凌人的态度,不仅是因为他理亏,更因为惹得她如此暴躁的元凶就是他。

 于是他很有耐心的站在她面前,任她说了一串又一串不好听的话语都不回嘴,但是她愈说愈难听时,他还是有些忍不下去了。

 “够了,住口吧!”没想到张馨萸发起脾气来会是这么的难以沟通,应停心平气和道:“你先平静下来,晚上我再来找你。”

 他的退让在张馨萸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--她已经认定了应停对张荔莹是余情未了,而她绝对不能忍受这种事情!

 她已经明明白白的奉劝张荔莹尽快离开,不要捣乱了,但那女人不会听从她的话,就算听了,假如应停要强留下对方,张荔莹也走不了。

 她已经认定美好的将来,眼看着就要破碎了,张馨萸只觉得心如刀割。

 “不!你说清楚,这些日子我们在一起,我对你如何…你都感觉不到吗?”

 不让他就此离去,她发出问。

 应停当然知道,现在更加确定张馨萸有多么的喜爱他,但方才她的那些气话,他也没马上就忘掉。“你刚刚不是说了你一直都在玩我吗?”

 张馨萸依然闭紧双眼,“所以…你也这么觉得吗?”

 “你可以告诉我还有什么?”应停柔声问。

 他想要就只有一句真切的情话--在他看来,那完全不困难。

 张馨萸沉默了片刻,像个受伤的人般呼吸困难,努力的调匀气息后,她又是一阵冷笑。“没有什么,倒是有句话还想告诉大爷,把眼睛都献给张荔莹吧!反正您也是有眼无珠!”

 应停默默走出子的房间,英俊的脸上有些无奈,又有些见不得人的愉悦。

 他被张馨萸冷嘲热讽的痛骂了一顿,却不生气,反而感到很有意思,看她明明在意得要死,又不肯承认,她的倔强令他觉得可爱极了。

 “大爷…”远远的瞧见应停站在张馨萸的房外傻笑,宝珠慢慢走上前,唤了几次,应停才回过神。

 “过来。”带着宝珠回到自己房中,应停立即追问:“你有和王妃嚼舌吧?这几天爷不在,王妃表现得怎么样?”

 “王妃的嬷嬷带着张荔莹上门,王妃肯定是认为这几天爷不在家都是和张荔莹在一起,她看起来很难过,没打采的,平时总是笑脸人,现在都不笑了。”

 “真可怜啊…”应停简直是眉开眼笑了。

 “大爷,您这是欺负王妃真不好。”

 “爷也不舒服了,方才又被她骂了一顿…”他已经承受“恶报”了。

 “那您快点和王妃解释清楚嘛!”

 “今天本来就是要跟她解释清楚的,可是她偏偏不肯好好跟我说话。”应停被骂得快臭头了,实在也没耐心哄人。

 若是换成别人,他哪能容许对方如此嚣张?

 当初宠爱荔莹时,别说任她辱骂,就是说些不中听的话,他也会责备的;今天被张馨萸这么的嘲弄讽刺,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。

 他自认为是个明理的人,被骂是他咎由自取,他不怪她,可她明显失去理智了,两人若是再谈下去,他害怕自己的脾气若是稍微失控,再说错什么话,事情会闹得更严重。

 “大爷,需要奴才替您去向王妃解释吗?”

 “不,你别手啊!我们夫的事情要由我们自己来解决。”怎么能让外人剥夺这种‮趣情‬呢?

 “不过,真没想到她会那么暴躁…”那瞪大眼睛盯人的模样也别有风情,害他看得心难耐,好想再欺负她一下下。

 “这…王妃一向明理,若非大爷触怒了她,她又怎会失控呢?”

 她的反应不过是说明她在乎他,应停当然是心知肚明。

 刚成亲时也和她吵过一回,她被急了也会失控,那时他已觉得怒她是件很有趣的事;现在看着她的心绪为他而激动,感觉到自己轻易就能左右她,他简直感到兴奋极了。

 那种不可言喻的成就感,实在不亚于在战场上取得一次辉煌的胜利!

 “明天你把王妃带到新王府。”给宝珠下了命令,应停决定,明天找到张荔莹当面撇清关系,让他的王妃放心。

 他不想跟张馨萸斗气,他喜欢她和和气气的样子,看着她明媚的笑脸,听着她柔软的嗓音,是一种美好的享受。

 他不愿和她争吵,这场增添‮趣情‬的小闹剧,就此结束吧!

 宝珠点了点头,接着提醒应停,“明天可要好好跟王妃说明,大爷可别再拿张荔莹刺王妃了。”

 “你不说,爷还没想到…”应停忍不住又心动了。“其实,她暴躁的样子也很可爱!”

 宝珠见主子一副跃跃试的模样,头痛道:“惹得王妃伤心崩溃,那就麻烦了。”

 “嗯…崩溃是什么样?”

 “就大哭大闹吧?爷!”宝珠发现主子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
 应停挥挥手,示意他退下。

 应停无法想象向来从容的张馨萸大哭大闹的神态,他也舍不得这么欺负她,可她是那么的倔强,连亲口承认一句想独占他都不肯。

 他也会不安,也需要被肯定,她却宁可恶言相向,也不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说她喜欢他,说她不想让他移情别恋。

 应停不自觉的叹气…他的王妃还真是不好对付,把爱说出口有那么难吗?  M.3mAO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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